我特么跟东照人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房间内游移。豪华套房内的装潢精致考究，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东瀛民女神，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张海川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海川皱了皱眉，忽然开口：“美美，你好像没关门？”
背对着他的江南廉声音有些发飘，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没人会过来的，海川君，我.....”
就在这时，酒店走廊里。
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在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走廊的灯光很暗，只能隐约看到她纤细的轮廓。
松井芳帆低着头，不停地掰着手指，眉头紧锁。她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焦虑，时不时抬头看向某个房间的方向。
“虽然南廉前辈说过不会怪我，要是我真答应演这个角色，她肯定会恨死我。”
“南廉前辈那么好，我非得如此对待她吗？”
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回想起经纪人不久前在办公室里说的话。那时阳光正好，照在经纪人冰冷的脸上，让整个场景显得格外讽刺。
“你的试用期快到了，可惜连一部像样的作品都没有，公司从不留废物！”
“江南廉犯了大错，肯定会被开除，你是最终试镜第二名，有很大机会接替她的角色。”
“赶紧联系那个春国导演，别让别人抢先了。”
“别管江南廉怎么想，你俩是死对头，不是朋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失败，公司不会续约的，除非你想攀上那些大佬。”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刀，深深刺进松井芳帆的心里。她还记得那些高层露骨的眼神，那些“偶然”的身体接触，还有那些暧昧不清的邀约。
她咬了咬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对不起了，南廉前辈！
我真的很想留在这个圈子！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循着记忆找到了张海川的房间。手提包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
“雅美跌——”
是南廉前辈的声音！
松井芳帆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秒，然后下意识冲了进去。
啪嗒！
手袋摔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她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房间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暧昧的气息，让她脸颊发烫。
'南廉前辈！'
'海川君！'
'你们怎么会...'
沙发上的两人看到了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张海川心里一惊，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靠背。
还好沙发靠背挡住了大部分视线，除了露出的一些部位，其他都看不见。但这种程度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江南廉脸色瞬间煞白，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松井等我一下！”
松井芳帆转身就要逃，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江南廉以惊人的速度冲过去拉住她，背靠着房门：“松井，请听我解释......”
“南廉前辈，我都看到了，没想到你居然......”
松井芳帆眼中满是失望，声音微微发抖。她想起之前南廉前辈在片场对她的照顾，那时的笑容是那么温暖真诚。
江南廉深吸几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抱歉，但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不能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别人。”
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松井芳帆后退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南廉前辈，你这是......”
“松井是飞鸟传媒的新人吧？我和你们公司的森田部长关系很好哦，她负责管理你们这些新人呢。”
江南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应该不想被公司雪藏吧？”
张海川听得一阵无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美美别整幺蛾子啊！
松井芳帆眼眶泛红，睫毛微微颤抖：“南廉前辈，你怎么能这样......”
江南廉走过去轻声安慰，声音柔和得像是在哄小孩：“你是听说我要被剧组辞退，才来找海川君的吧？如果你乖乖听话，说不定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了哦。”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松井的头发，就像以前在片场时那样。但这次的动作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松井芳帆内心五味杂陈。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憧憬的前辈，心中的形象正在一点点崩塌。
亲眼目睹了国民女神这样的一面，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离开了。
她看向沙发上的张海川，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海川君，林雨的角色，还能给我次机会吗？”
张海川拿过抱枕挡在身前，轻咳两声：“咳咳，是啊，本想着明天找你聊聊的，没想到你自己找来了。”
松井芳帆眼前一亮，又弱弱地看向江南廉：“南廉前辈，今天发生的事我绝对守口如瓶。”
“抱歉，我不能把命运交给别人。”
江南廉摇头，随即说道：“我快和公司解约了，准备自己开工作室。如果你愿意，要不过来坐，至少不用被迫陪那些高层。”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松井芳帆的心上。
松井芳帆心动了。
以南廉前辈的地位和实力，确实有资格开工作室。去她那里的话，压力和竞争都会小很多。最重要的是，不用再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应酬。
“我真的可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和犹豫。
“当然！”江南廉笑得很温柔，就像她在电视剧里常常展现的那样。
“谢谢前辈提携！”
松井芳帆深深鞠躬，又咬着嘴唇说：“既然我答应追随前辈，现在能松口气了吧？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江南廉没说话，转头看向张海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海川君，感觉松井也需要开小灶呢。”
张海川：“......”
这是要把松井芳帆也拉上贼船啊。
只有变成同一阵营的人，才可以完全相信。这招够狠的，不愧是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