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三十九岁的哥哥与十八岁的哥哥,他们的样貌几乎可以重叠。
明明谢析安已经在那个秋天被出具了死亡证明,现在却好好的。
哥哥的记忆里,她们两年前曾相遇。
如果我还存留在那个幻境里呢。
好像屿岛变成了我们的星球,周边是无穷无尽的无法散去的白雾。
那样的话,这个世界里一定存在无数像程星星和向芜芜这般的人。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是在谁的幻境里面呢。
贺安纸,你在其中又扮演者什么那样的角色呢。
我的一切在混乱着,而我的直觉说,贺安纸正在悄悄的走进我的世界。
谢其析,因为啊,我们都是书里的人啊。
被另一个世界里的人,肆意的篡改着我们的故事。
“谢其析,你会允许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在我们周围吗?”
看啊,如果他喜欢上谢析安,他便会尽力的去美化他的一切。
假如他讨厌谢析安的父母,便可以编织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瞒着所有人,使他们消失。
难道,谢其析,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懂,贺安纸,谢其析不懂。
谢其析过了好久好久才想明白的道理,贺安纸却在一出生就明白啊。
所谓世界,所谓宇宙,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他捏造的一个给他们读的故事罢了。
可贺安纸,告诉谢其析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谢其析,早已经无所谓。
再一次失去贺安纸,将成为谢其析禁锢自己的囚牢。
所以又何必呢。
谢其析困在自己的囚牢里面,已经失去所有。
谢其析,请和我一起改变这一切。
哪怕,最终会失败。
破茧的蝴蝶不会再去想能不能回到曾经的茧房里面去。
“谢其析,别哭,困了,就睡一觉吧。”贺安纸看着趴在她腿上的谢其析。
“我一直会在这里陪着你的,不会离开。”
贺安纸轻轻拍着谢其析的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等待着谢其析熟睡。
然后,贺安纸悄悄抱起穿着蕾丝睡裙的谢其析,锁骨微露,淡淡的粉色,便让贺安纸再移不开眼。
卧室里的床上,谢其析被贺安纸轻轻地虚抱在怀中,黑色的长发散落着,陪着主人一起进入美梦中。
次日,谢其析便一睁眼望见了贺安纸的睡颜。
白皙的皮肤,微微发黄的头发,以及谢其析最喜欢靠着的脖颈。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般心神恍惚过了呢。
而一旁闭着眼的贺安纸却像是早早的察觉到了谢其析的视线一般。
在谢其析正准备将手探进贺安纸的身上时,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星星很喜欢我的身体呢。”
慵懒的声音让谢其析产生了身边是一只骄矜的猫猫的错觉。
“是啊,还不让人摸了是嘛。”谢其析特意将声音拉的很长,又黏又轻,像是一片羽毛在斑驳碎隙的阳光里落地。
趁着贺安纸回神的间隔,谢其析直接轻掐了一下贺安纸的腰。
很软但又有种女性独有的韧性。
红晕悄悄爬上了贺安纸的耳尖。
然后又迅速的消散。
“贺安纸,如果你昨天说的是真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谢其析不再打趣贺安纸,而是谈起了正事。
“打破时间的膜,离开我们的世界,去到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