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上课，白新雅没住家里，又回学校了。
白茜雅也要上课，但她没回校，在家里住一晚，明早再早点赶回来。
要是以前，她都会跟姐姐一起打车回校。
姐妹俩现在闹矛盾，姐姐没功夫哄妹妹，妹妹耍小脾气，便分道扬镳。
大平层里。
住这里十年了，白茜雅并不稀罕，反倒更愿意住校。
有狗腿子鞍前马后，有舍友众星捧月，多舒服惬意。
在家要么躲房间里，要么被爸妈规训。
不自由。
“跟你姐姐吵架了？”洗完澡，王师媛穿着真空睡袍，坐沙发上跟小女儿聊天。
“没有！”抬头看了眼妈妈，白茜雅低头继续玩手机。
老妈的衣服大多时尚性感，不管外衣还是内衣。
受王师媛影响，白茜雅也买了两套特别羞人的内衣，不过没好意思在家里穿。
也不是没好意思在家里穿，只是洗晾的时候，都在学校里。
怕姐姐说，她还给姐姐也买了一套。
郁闷的是，姐姐说文胸有点勒，穿了两次后就不穿了。
白茜雅拿回来穿，有点松，不合身。
还是赶不上姐姐。
真是的，木瓜什么的，已经偷偷吃了半年，还是赶不上。
同是珠圆玉润，一样的漂亮，姐姐的却更胜一筹。
过去几年也只是偶尔羡慕郁闷一下，这两天，白茜雅的羡慕和郁闷已经超过过去那么多年的总和了。
“你没你姐姐会撒谎，一撒我都看得出来。”王师媛笑道。
大女儿很省心，让老母亲心疼。
小女儿事儿多，也让老母亲疼爱有加。
“哼，你是不是想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说谎？”白茜雅恼羞成怒。
“不是。”王师媛笑道，“我没你们姐妹漂亮，我比你们还会说谎骗人。”
白茜雅的脸色好看了些。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捕风捉影。
“为什么跟你姐姐闹别扭？”王师媛问道。
“她说我交的朋友不好，说我朋友坏话。”白茜雅生气道，她没说姐姐“抢”了她“男朋友”的事。
“嗯，原来如常。”王师媛信了大半。
大女儿性格内敛，小女儿比较张扬。
大女儿朋友少而精，小女儿本来就招蜂引蝶，性格再开朗外向，凑过来的男生自然很多。
“好像她交的朋友都是好的，我交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白茜雅没心思再玩手机，放一旁好生气。
“那你姐姐说的话就有点片面了。”王师媛语出惊人，“你的朋友里面，有她佩服的人吧？”
白茜雅心惊，老妈好强！
她确信，姐姐不会跟老妈聊这种事。
姐姐何止佩服，都跟李牧好上了。
昨晚有没有去酒店都不知道，反正今天喊老婆了。
金大东门。
跟白新雅碰面后，李牧跟她往校园里走去。
“接了个活儿。”李牧牵着白新雅的手，没有了第一次的冰凉感，触感是温热的。
“什么活儿？”白新雅右手放挎包上，防止它乱晃。
“拍个一分钟左右的短视频。”李牧说道，“需要几个舞蹈演员。”
白新雅一点就通：“需要找茜雅？”
李牧摸了摸她脑袋：“跟你说话很轻松，我过去不但瞎了眼，还没胆子。”
“耽误你七八年”的话，李牧没说出来。
能默默守护在喜欢的人身边七八年，甚至希望帮忙带对方的孩子，这份感情一旦爆发出来，神鬼难阻。
记忆里，他对白茜雅的感情很卑微，却不曾想到想过，白新雅对他的感情更是卑微到无法描述。
两份卑微聚到一块，便是物极必反。
“她现在跟我闹别扭，你哄哄她，哄不了就给钱，她稀罕。”白新雅面色柔和。
李牧疑惑了，莫非老婆这个时期心里已经有了点他的位置，甚至很多。
记不太清了，大二暑假回来，老婆对他的态度才发生比较明显的转变。
直至慢慢的就牵手，以男女朋友模式相处。
最后李牧表白，双方确定关系，许下了山盟海誓的承诺。
“孟海莲给了我五千，包含舞蹈编排，视频制作。”李牧说道。
“够了，大学生是最廉价的劳动力，管个饭都能免费给人干活儿一天。”白新雅叹道，她也曾当过廉价劳动力。
确实，院运会筹备，学生会和团支部成员就免费干活两天，管饭管几瓶水就完事。
放在体育馆里，请人一天不得一两百，甚至两三百？
李牧心里盘算着，张翼德会剪视频，白茜雅能拉她们舞蹈社团的人排舞练舞。
五千块钱绰绰有余，买流量的事就跟他无关了。
送女朋友回宿舍后，李牧紧赶慢赶回东大。
回到宿舍趁没熄灯前，李牧赶紧把《难却》和《一笑江湖》的曲谱给孟海莲扒下来。
德智体美劳全面提升的好处此刻显现了出来，平时一个小时才能干好的活，现在半个小时都不用。
谱曲扒好还没熄灯，李牧在宿舍空地上练舞，手舞足蹈，舍友们吐槽。
“牧哥，你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饶了我吧。”
“哥，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是别人？你这操作好比一个女人没男人自己躺那里叫，很出戏。”
没音乐的舞蹈看起来当真一言难尽。
“我又没让你们看。”熄灯后，李牧赶紧去冲凉。
还没入冬呢，这凉水从地下出来似的，在晚上能把人凉透。
正好，一脱裤子就雄起的李牧才冲半桶，火气就消了大半。
说来也怪，盯着白茜雅圆润挺翘的美臀，他火气上来很快，得拼命转移注意力。
跟白新雅一块，他心中平静居多。
今晚在金大某个角落里两人坐一块聊天说话，他很正人君子。
换做是白茜雅，他肯定把持不住，不按她脑袋，也得上下其手。
条件反射很可怕。
没谈恋爱之前，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有了女人之后，那就不是自己的了。
一夜无话。
天光大亮，校园广播里传来音乐声。
星期一要升国旗，一个个学生无精打采从宿舍楼走向广场。
大概除了刚谈恋爱的人，没几个不埋怨起这么早。
广场里，李牧很意外，白茜雅居然起这么早赶回来参加升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