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加入这只球队的时候，恰好是比尔·费奇教练执教球队的第一个赛季，那个赛季我们只是一个17胜的球队。”
米国，新泽西。
长相酷似知名演员金凯瑞的新泽西篮网助教里克·卡莱尔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个赛季结束后，我以球员的身份被球队裁员。”
“新泽西篮网给了我留在我所热爱的篮球行业继续工作的机会，所以...真的很难跟这只球队说再见。”
里克·卡莱尔的球员生涯从波士顿凯尔特人开始，结束于新泽西篮网。
然后，篮网以助理教练的身份将卡莱尔留在了队中。
“是比尔·费奇教练给了你留在篮球行业内的机会。”
坐在卡莱尔对面的王炎一针见血：“据我所知，比尔教练已经离开了球队，新赛季接替篮网主教练之位的是查克·戴利。”
“虽然比尔·费奇教练是主动离职，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球队管理层的意思。”
“他刚刚执教一只上赛季26胜的球队杀入季后赛，结果却给查克·戴利让路，这合理吗？”
讲道理，比尔·费奇的情况跟拉里·布朗还挺像。
都是执教一只上赛季的烂队翻身杀入季后赛，然后夏天离职。
但不同于拉里·布朗的是：布朗那是因为快船换了老板，惨遭大清洗。
新泽西篮网可没有在夏天经历管理层人员的变动。
这纯粹是比尔·费奇与球队管理层的理念产生了冲突，为了保留一个体面才在被炒之前主动辞职。
关于这点，作为球队上赛季助理教练的里克·卡莱尔还真知晓其中的内幕。
正如王炎所说，比尔·费奇的主动离职跟篮网管理层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在费奇选择离职之后，篮网总经理威利斯·里德如此“称赞”这位带领球队杀入季后赛的主教练：
“我对比尔只有尊敬，他甚至可以在跟球员闹矛盾的情况下带领我们进入季后赛。”
这话完全听不出来是在称赞比尔·费奇。
威利斯·里德作为一只球队的管理层人员如此光明正大的将球队教练跟球员之间的矛盾摆在明面上大谈特谈——这本就是对比尔·费奇的不尊重。
里克·卡莱尔对于新泽西篮网卸磨杀驴的做法颇为不满，现在王炎提及这一点，更是让卡莱尔一时语塞。
“论执教能力，查克·戴利确实比我更出色，今年夏天他将要去执教梦之队，那会在全世界掀起篮球风暴。”
看卡莱尔不说话，王炎继续输出：“但不需要太久的时间，我会取得比他更高的执教成就。”
“比查克·戴利更高的执教成就？”
本来还不知道说什么的卡莱尔开口道：“伙计，你知道查克的执教履历有多漂亮吗？”
“当然，他在底特律取得的成就人尽皆知，并且他的执教生涯里即将再补上一份奥运冠军教练的荣誉。”
王炎对此如数家珍：“那又怎样？”
“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因为这个。”
王炎指了指自己脑袋：“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的更多，比如我知道你究竟有怎样的才能。”
卡莱尔对此的理解是：王炎更善于发掘人们潜在的能力。
这一点跟一手提拔他的比尔·费奇颇为相似。
“你知道的，我曾经是一名数据分析师，多数人都认为数据足以说明一切，但我其实不这么认为。”
王炎继续输出：“数据是具有欺骗性的，它只能作为辅助工具，还需要结合球员的实际表现，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
“所以，其实我需要的是一个擅长录像分析的首席助教。”
作为前NBA数据分析师的王炎却直接否定了数据的绝对权威性，并且还提出了录像分析的概念，这又一次让卡莱尔倍感意外。
要知道，NBA历史上最早开始启用录像分析比赛的先驱者就是比尔·费奇——卡莱尔的伯乐。
所以师承比尔·费奇的卡莱尔在录像分析这一块能力卓众，他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我需要考虑一下。”
里克·卡莱尔终于动摇：“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成为一名超越查克·戴利的教练，但你绝对有能力成为一名出色的演说家。”
王炎开局先抨击新泽西篮网糟糕透顶的管理层。
接着以查克·戴利为参照物画大饼。
最后干脆以身入局，并且用卡莱尔最擅长的技能作为诱饵引他上钩。
整套组合拳打下来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句句都直戳卡莱尔的心窝，很难不让他动摇。
所以卡莱尔才觉得：就算王炎不执教NBA，他跑去当一名演说家也绝对能混出点名堂。
“你知道比尔在离开新泽西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在两人告别之前，卡莱尔向王炎透露：“他告诉我说：如果未来在执教领域混不下去，可以去做一辈子的录像分析师。”
“你自己怎么想的？”
“不瞒你说，在球队通知我有球队要面试我之前，我认真考虑过比尔的建议。”
卡莱尔苦笑一声：“或许我在执教方面确实没什么才华，录像分析师更适合我。”
“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也许数据分析师就是我的极限。”
其实王炎压根就没这个想法，他一天数据分析师都没当过，穿过来就直接空降快船的主教练席位。
但气氛烘托到这了，王炎一本正经道：“但是执教NBA球队的机会就摆在面前，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送别卡莱尔之后没一会，王炎就收到了埃尔金·贝勒的电话。
“那个会弹钢琴的小鬼怎么样？”
电话刚一接通，贝勒爷就追着问：“你们围绕战术层面展开深度交流了吗？”
“战术层面？没聊。”
“那你们聊天的核心是球队的人员配置？”
“这个也没谈。”
“你不会直接给人家开出天价合约了吧？那可是我的活！”
贝勒直接急眼了。
这些天下来无脑开价的感觉让他极为享受。
“我跟他从《第三交响曲》谈到了《第1钢琴奏鸣曲》，我说我更喜欢路德维希·凡·贝多芬，而他说自己的偶像是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至于为什么是《第三交响曲》和《第1钢琴奏鸣曲》？
因为王炎就知道这俩钢琴曲。
那么为什么是贝多芬和莫扎特？
因为王炎就认识这俩擅长钢琴的名人。
“哈？”
电话这头的埃尔金·贝勒听懵逼了。
他严重怀疑王炎这是喝了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