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客房】
客房布置简朴却整洁。待带路弟子离开,林平之立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杨大哥,岳掌门看起来人很好啊,为何你之前说要多加小心?“
杨凡倒了杯茶,慢悠悠道:“江湖人称'君子剑',自然要表现得像个君子。不过......“他看向柳青霜,“柳姑娘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柳青霜点头:“他看林平之的眼神不对。“
“没错。“杨凡放下茶杯,“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岳不群怕是觊觎已久。如今见到林家后人,自然要多看几眼,现在他倒不一定会真正的去抢夺辟邪剑谱,但是这是他的执念,不好说他会干出什么?。“
林平之脸色一白:“那......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放心。“杨凡拍拍他的肩膀,“有我和柳姑娘在,岳不群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他神秘一笑,“我们此行的主要目标可不是他。“
夜幕降临,华山派正厅灯火通明。岳不群设下丰盛酒席,宁中则带着岳灵珊作陪,几位大弟子也都在场,唯独不见令狐冲。
酒过三巡,岳不群似不经意地问道:“杨少侠此来华山,不知有何指教?“
杨凡放下筷子,笑道:“久闻华山剑法精妙,特来开开眼界。上次来太过匆忙,没有好好领教华山剑法的高招,另外......“他看了眼柳青霜,“柳姑娘对剑法颇有心得,应该对华山也有借鉴作用。“
岳不群捋须微笑:“这有何难。明日再让冲儿与小女陪柳姑娘过几招便是。“顿了顿,他又道:“听闻三位与青城派有些过节?“
“余沧海心胸狭窄,不足为虑。“柳青霜冷冷道。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柳姑娘好气魄。不过青城派在蜀地势力不小,三位还需多加小心。“
正说话间,厅门被推开,令狐冲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师父、师娘,弟子来迟了。“
岳不群脸色一沉:“成何体统!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令狐冲这才注意到杨凡三人,眼前一亮:“咦?这不是......“
“令狐兄,别来无恙。“杨凡起身拱手,打断了他的话。
令狐冲会意,嘿嘿一笑:“原来是杨兄,上次一别,甚是挂念。“
【夜半·思过崖】
宴席散后,杨凡借口赏月,独自来到华山后山的思过崖。月光如水,将悬崖照得如同白昼。崖边松柏挺立,山风呼啸,远处云海翻腾,宛如仙境。
他刚站定不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杨兄好雅兴,半夜三更来这荒山野岭赏月。“令狐冲拎着两壶酒走来,脸上已无醉意。
杨凡转身笑道:“这不是等着令狐兄来共饮吗?“
两人相视一笑,在崖边大石上坐下。令狐冲递过一壶酒:“说吧,找我何事?总不会真来赏月的吧?“
杨凡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直截了当道:“我想请你帮忙救一个人。“
“谁?“
“任我行。“
令狐冲手一抖,酒洒了大半:“你说什么?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他不是死了吗?“
“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梅庄地牢,已有十二年。“杨凡压低声音,“向问天一直在设法营救,但梅庄四友武功高强,需要帮手。“
令狐冲眉头紧锁:“为何找我?我可是华山派大弟子和魔教势不两立。“
“因为你即将学到独孤九剑,而且人怎么能通过门派分辨善恶呐,左冷禅是善还是恶。“杨凡语出惊人。
令狐冲疑惑的道:“独孤九剑?什么剑法,我为什么要学“
杨凡神秘一笑:“因为我知道华山有一位绝世高人会这套剑法,这套剑法在当世应该算得上是第一。“
令狐冲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知道很多事的普通人。“杨凡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这是独孤九剑的部分要诀,算是见面礼,当然我知道的也比较浅。“
令狐冲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警惕地盯着杨凡:“你有什么目的?“
杨凡叹了口气:“日月神教霍乱江湖,江湖就永无宁日。只有任我行重新出山,才能制衡东方不败。这对五岳剑派也是好事。“日月神教和严党勾结的事情他并没有明说,说了反而不好。倒不是信不过令狐冲,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令狐冲沉默良久,终于接过剑诀,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只见上面见解确实不俗,确实非同凡响。他抬头问道:“就算我答应帮忙,师父那边如何交代?“
“不必交代。“杨凡笑道,“等你学成独孤九剑,江湖之大,何处不可去?再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令狐冲,“你真以为岳不群不知道风清扬的存在?“
令狐冲浑身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黑影悄然退去。
【次日·华山练武场】
清晨,华山练武场上人头攒动。听闻有峨眉派高手前来切磋,众弟子早早聚集过来。岳不群与宁中则端坐上位,岳灵珊兴奋地站在一旁。
柳青霜一袭白衣,抱剑而立,清冷如霜。对面是睡眼惺忪的令狐冲,腰间挂着酒葫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冲儿,认真些!“岳不群皱眉喝道。
令狐冲打了个哈欠:“师父,弟子昨夜研习剑法到深夜,实在困倦。“
岳不群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柳青霜拔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请。“
令狐冲也抽出长剑,懒洋洋道:“柳姑娘请。“
话音未落,柳青霜的剑已如闪电般刺来。令狐冲仓促招架,被震退三步,顿时睡意全无。
“好快的剑!“他惊呼一声,立刻打起精神,使出华山剑法应对。
两人剑来剑往,转眼间已过三十余招。柳青霜的辟邪剑法快若鬼魅,令狐冲的华山剑法则稳如泰山。场边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喝彩声不断。
岳不群眼中精光闪烁,低声对宁中则道:“这柳姑娘的剑法,辟邪剑法已经和峨眉剑法融合。“
宁中则惊讶道:“真是一个奇才......“
岳不群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场边的林平之,若有所思。
场上,令狐冲越战越勇,剑招渐渐脱离华山剑法的桎梏,变得灵动多变。柳青霜压力陡增,不得不使出四成功力。两人又斗了五十余招,终于同时收剑。
“令狐兄剑法高明,佩服。“柳青霜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令狐冲拱手笑道:“柳姑娘剑法如神,在下受益匪浅。“
岳不群起身赞道:“好一场精彩比试!柳姑娘剑法精妙,令人大开眼界。“
杨凡在一旁观察岳不群神色,心知他对辟邪剑法还没有完全放下。
比试结束后,岳不群邀请三人多住几日。杨凡欣然应允,心中却已开始筹划下一步行动。
当夜,左冷禅收到传信:“杨凡等人似与令狐冲密谋,疑与任我行有关......“
与此同时,青城派驻地,余沧海收到弟子密报:“已查明杨凡一行人在华山派......“
江湖风波,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