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笑笑,轻轻的背过手去,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实际上他现在也反抗不了了,背后那个人只要轻轻一划,自己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你是谁?让我死个明白吧。”
嘴中一副死也无所谓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只能祈祷刚刚这人说的“不会伤害你是真的。”
那人打量了一下曳—其实曳并不能看见背后那人,但就是知道他在打量自己,说道“本来以为你是个刚毅的人,想不到这么快就认死了,别乱动,你打不过我,而且那些人还在巡逻,我不会伤害你,我们有共同利益了。”
说完那人就将匕首抽了回去。
曳着才敢回头去看,想去观察一下这个人,看看是谁,只是这一看,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那人正在将匕首插入刀鞘,她脸上蒙着一层黑布,仅仅有一小块缝隙露出眼睛观察,身上也是一身黑色,和曳这招摇过市的盔甲一一比,简直是存在感归零。
那人站在阴影里,气息摒收,也难怪曳没看见,因为她现在看起来和周围的阴影简直融为一体。
“这是我的能力,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两人静步离去,但曳的盔甲在这个过程中咔咔作响,还好两人速度快,因此并未被发现。
“去哪里?”曳问道。
“去城南。”
南城门就在旧街巷这里,因此曳他们想要出城最快的方式路线是南下。
城南
“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那人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那是一个女子,头发很长,被束起,宛如璎珞,由于大商有些地方有束发的传统,所以曳没注意到这其实是个女人。
那人摸了摸脸,用男子一般的声音说道:“怎么了?很惊讶?”
曳皱了皱眉:“我还真有点惊讶,你现在为什么还用这个声音?”曳以为这是她为了伪装所以使用的伪声。
“不,我生来就是这个声音,我爸妈为此还担心我嫁不出去,虽然我自己都不在乎这些。”
那人大咧的说。
“好吧,告诉我你是谁,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曳谨慎地说。
“啧,你叫我冉就行了,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冉顿了顿:“知道了你就不可能回头了,虽然你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除非你离开圣各安多,但我感觉你应该不会离开,额,被我盯上的人不可能离开好吧。”
“说吧,要我做什么。”曳有些不耐烦,他想拔刀,但他知道打不过这个女人。
“我是城主的女儿,你知道圣各安多有三大氏族吧?侯,齐,晋。”
曳点了点头,这是圣各安多的常识,早上自己遇见的齐公子就是齐氏人。
“事情就在这,原本这仨是三足鼎立,可是前一阵子侯晋联手把齐吞并了,导致他们现在有些狂,气焰甚至有点想要造反的感觉了,我爹那又是个废物,从我爷爷那继承过来这个位置后啥事也不能干,甚至养出来个三大氏族,哦,现在变成两大氏族了。”
曳点了点头,他知道要干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刺杀两大家族的家主?”
“你?你算什么,怕是门都进不去。”
冉嗤笑一声,说道:“你,和我,当然是你辅助我。”
曳眯起眼睛,右手向左慢慢挪动:“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你也被军队通缉了吧?那军队现在基本是两大氏族的工具,难道你不打算在圣各安多呆下去了?就算你现在想离开都要被层层拦截,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走呗。”冉知道曳的小动作,但她不在乎,自顾自的说道:“况且,你真的有把握不赞同我吗?”
曳听到这,瞳孔一缩,就直接拔刀,可他太慢了!刀刚刚拔出一尺,一把匕首已经抵在脖子的缝隙处!只要往里一寸,曳的血管就会被割断!
曳直出冷汗,缓缓地将刀收了回去:“我服了,我听你的,但我觉得这事情非同小可,应该从长计议,至少不能只指望我们两个人。”
冉也将匕首收了回去:“早这样不好了?害我这么麻烦。”
曳将头盔摘了下来,擦了擦汗。
婢养的造这盔甲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被人割喉吗?他看向冉,是这女人,深不可测?还是自己太弱了?
冉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回头说:“别乱想了,只是我克制你而已,如果是正面冲突我未必打得过你,还有你的平息法其实很强,那十几个强盗并非普通人,却没有一个察觉到一点异常的。”
说完就招了招手,示意曳跟上,然后就扭头走开了。
她怎么知道我杀了十几个强盗?曳没有去问,这女人是天生的杀手,自己察觉不到也很正常。
戴上头盔转身跟上冉,两人映着中天的日,漆黑的服饰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突兀,犹如一条剧毒的蛇,吞吐着致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