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影子塔指挥官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和他的副手断掌科林,东海望指挥官卡特·派克,他的副手埃恩·伊梅特等人,陆续抵达了黑城堡。
守夜人军团司令熊老莫尔蒙,伊蒙学士,班扬,波文·马尔锡等人,立刻和影子塔,东海望的弟兄,在司令塔召开守夜人军团高层会议。
琼恩站在司令塔下,听了一会儿,司令塔里不时传来卡特·派克粗鲁的咒骂声,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义正言辞的抗议声。
傍晚,守夜人军团的熊老,卡特·派克,丹尼斯·梅利斯特等人,来到艾德公爵的长枪塔大厅。
艾德公爵端坐在长桌后,他挥手示意守夜人军团的指挥官们落座,罗柏和琼恩坐在艾德公爵的两侧,席恩和山姆负责为守夜人弟兄们倒酒。
熊老说道:“劳勃国王不出席接下来的会议吗?”
艾德公爵说道:“劳勃去了鼹鼠村的妓院,他似乎不着急回来,劳勃对这种会议素来没什么耐心。”
“我相信你们已经商量出结果了,你们愿意接受史塔克家族的合作条件吗?”
东海望指挥官卡特·派克一脸麻疹,鼻子断裂,他额头尖,眼睛小,长相丑陋,胡须凌乱,卡特·派克粗声道:“艾德公爵,我们原本指望和北境一起,揍烂曼斯·雷德野人大军的屁股,现在可倒好,史塔克家族一到黑城堡,就想夺走赠地和城堡废墟。”
班扬在临冬城的时候,经常向艾德提起卡特·派克,这位铁群岛出生的私生子,言语粗鄙,但是很有进取心。
艾德公爵缓缓道:“我们面临着异鬼和野人的威胁,如果你们守夜人军团可以重建赠地和绝境长城上的废墟城堡,那史塔克家族绝不参与。”
丹尼斯·梅利斯特伯爵一身黑色貂绒大衣十分干净整洁,他秃顶,留着雪白的络腮胡须,丹尼斯·梅利斯特伯爵温和道:“艾德公爵,绝境长城和赠地自古以来就是守夜人军团的资产,神圣不可侵犯。只要北境和临冬城,为守夜人军团提供人手,假以时日,我们守夜人军团,一定可以让赠地和绝境长城,重新焕发生机。”
艾德公爵抚摸着瓦雷利亚钢剑寒冰。
“只可惜,我们都很清楚,凛冬将至,下一个冬天,异鬼很可能会跟暴风雪一起抵达绝境长城。现在夏天很快就要结束了,守夜人军团能吸引多少外地的民众,移居到赠地呢?守夜人军团又能招募多少新兵?我们压根没有多少时间了。”
熊老,丹尼斯·梅利斯特,卡特·派克,断掌科林等人,交换着眼神,他们都知道艾德公爵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临冬城史塔克家族出面解决物资和人手的问题,守夜人军团维持现状都困难,遑论去开发赠地和重建绝境长城上的城堡废墟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伊蒙学士朝熊老附耳低语了几声,熊老紧皱的眉头逐渐纾解,他转向艾德公爵。
“艾德公爵,守夜人军团可以把赠地,绝境长城上的废墟,交给史塔克家族开发使用,但是,如果冬天真的出现了异鬼,守夜人军团和北境一起击退了异鬼,等到下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赠地和绝境长城上重建的城堡,依然要归还守夜人军团。”
如此一来的话,史塔克家族等于只是短暂拥有赠地和绝境长城上的废墟城堡,还要持续向赠地和绝境长城出钱出力。
艾德公爵下巴紧绷。
“各位大人,我完全理解你们,正如你们所说,赠地和绝境长城,是守夜人军团的资产,但是你们搞明白一点,绝境长城是筑城者布兰登所造,赠地也是布兰登馈赠,新赠地更是亚丽珊王后在一百多年前说服史塔克家族捐赠给守夜人。”
“北境是维斯特洛七大王国里地盘最大的一个,我压根看不上赠地和绝境长城上那些废墟,我需要这些地方,来说服北境各地贵族出钱出力。毕竟,为了振兴守夜人军团,北境以后需要持续供养守夜人军团物资和金钱。”
“既然你们如此看重赠地和废墟城堡,不愿意接受史塔克家族的合作条件,那我只好选择退出。守夜人军团需要的人力和物力,是一个无底洞,你们自己慢慢想办法解决。”
既然无法说服这些守夜人军团指挥官,艾德索性决定以退为进。
守夜人军团的指挥官们,一片错愕和震惊。
临冬城史塔克家族开出的条件十分慷慨,一旦达成了合作,未来守夜人军团的物资,人手,全都由史塔克家族解决,守夜人军团将得到北境全方位的支持,守夜人的待遇,地位,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提升。
可如今,这次谈判有谈崩的风险。守夜人又将面临着持续衰落,物资紧缺的局面。
熊老,伊蒙学士,丹尼斯·梅利斯特,卡特·派克,总务长波文·马尔锡等人,低声交谈了一番,熊老无奈道:“艾德大人,我们愿意接受临冬城的条件。”
艾德公爵露出笑容,“劳勃国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满意的。从此以后,北境和守夜人军团一起,成为王国的坚盾。”
那个夜晚,史塔克家族与守夜人军团签署了协议,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北境史塔克家族收回了赠地,并获得了绝境长城上废墟城堡的使用权,一旦全部重建,那就是十多座城堡。
守夜人军团的普通士兵十分开心,在大厅里,琼恩,罗柏,与忧郁的艾迪,派普,葛兰,陶德,东海望的伊梅特等人,一起把酒言欢,佩戴冰原狼纹章的士兵,与守夜人弟兄,依偎在壁炉和餐桌边,一起欢唱歌谣。
提利昂,詹姆和瑟曦,站在国王塔的阳台上。
詹姆整理着雪白披风,“我觉得艾德公爵的脑子冻坏了,他居然愿意无限期供养守夜人军团,这可是一大笔钱,而且是子孙后代永远的负担。”
提利昂轻哼一声,“哥哥,你说错了,艾德公爵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毫无疑问,琼恩给了艾德公爵最好的建议。”
瑟曦轻蔑道:“那个私生子小弟?他懂什么?只会吹嘘自己的梦境,故弄玄虚。”
提利昂说道:“守夜人军团可是有着八千年历史的常备军,如今被史塔克家族包养了,守夜人军团发誓不卷入王国内部纷争,可以后,北境可以在守夜人军团的帮助下,操练军马,把赠地,绝境长城,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军事防区。”
“曼斯·雷德的野人大军真的能攻陷绝境长城吗?在我看来很难,就算野人大军杀入北境,面对北境的钢铁洪流,又能坚持多久呢?历史上最厉害的塞外之王,也不过是杀到了长湖附近,就兵败身死了。”
詹姆说道:“没准史塔克家族真的是要抵抗异鬼。”
提利昂坏笑道:“这就是史塔克家族聪明的地方,不管有没有异鬼,史塔克家族和整个北境已经开始整军备战了,王国以后哪个贵族敢反抗劳勃国王,艾德公爵就可以挥师南下了。”
詹姆和瑟曦立刻对望一眼,两人立刻感到脊梁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