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封神 第34章 西岐使者,远赴各路

作者:筑城老翁爱读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01 11: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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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的秋雨刚打湿观星台的石阶,太颠大夫的车队已碾过青石巷。十二辆玄鸟纹辎车满载着周原新麦、岐山云纹绸,最中央的青铜车上,朱漆木匣里端放着姬昌手书的《告天下诸侯檄》,绢帛边缘用比干血痂调成的朱红,画着展翅玄鸟衔住断落的炮烙柱。

“大夫,前方就是涂山隘口。“驾车的裨将握紧狼首缰绳,甲胄上的涂山氏九尾纹与车辕的玄鸟纹相映成趣。太颠轻抚怀中的成汤盟书拓片,玉璜佩饰在晨雾中泛着微光——那是涂山氏族长当年送给文王的信物,此刻正与木匣中的檄文产生共振。

涂山部落的吊脚楼在山腰若隐若现,七十二道青铜风铃随山风鸣响,竟组成玄鸟清啼的韵律。太颠的车队刚在寨门前停下,便见三十名涂山武士手持鱼尾纹青铜戈列队而出,戈刃上的绿锈里嵌着细小的炮烙柱残片——那是三年前商军征缴赋税时留下的血证。

“太颠大夫别来无恙?“涂山族长姒元的豹皮披风扫过石阶,腰间悬挂的九尾玉璜正是当年成汤所赐,“听说西岐的麦种能在石缝里扎根?“他的目光落在辎车的麻布袋上,瞳孔忽然收缩——袋口露出的麦芒,竟与涂山祖祠壁画上的“玄鸟衔禾“图案分毫不差。

太颠单膝跪地,玉璜与族长的佩饰相击发出清越声响:“当年成汤与涂山氏盟誓'九州共耕',“他打开木匣,檄文上的血鸟突然振翅欲飞,“如今纣王的炮烙柱烧了江淮的稻田,而西岐的麦种,“他抓起一把麦粒洒在石阶上,“能在焦土上结出双穗。“

族长身后的老祭司忽然捡起麦粒,皱纹里泛起泪光:“三年前商军抢走最后一仓稻种,“他的手指抚过戈刃的血槽,“我族七十岁以下的男子,都被抓去朝歌铸炮烙柱......“太颠趁机呈上岐山云纹绸,绸面上用金线绣着涂山氏的鱼尾纹与西岐玄鸟纹交织的图案:“这是西岐匠人连夜赶制的,“他低声道,“每一道纹路,都藏着《汤誓》的残句。“

北境的风雪在崇应彪的盔檐凝结成冰,他望着远处扬起的玄鸟旗,手按在剑柄上的“飞虎“刻痕——那是黄飞虎二十年前亲手为他刻的。“末将参见北伯侯!“陈桐的声音穿透风雪,三百飞虎旧部同时抱拳,甲胄上的玄鸟纹在雪光中格外醒目。

崇应彪的九环刀“当啷“插入雪地,刀刃映出陈桐胸前的玄鸟令箭:“你当年在朝歌城,可是亲手给妲己的狐旗上过色。“他的声音比北境的寒风更冷,却看见令箭尾部系着的红绳——那是黄飞虎妻子坠楼时,从摘星楼扯下的残穗。

陈桐忽然解下铠甲,露出左胸的狼首刺青——那是三年前在炮烙柱下,用自己的血纹的。“侯爷可记得,“他的手指划过刺青,“令尊崇侯虎临终前说的话?'北境的狼,不会为狐妖看家。'“他打开带来的漆盒,周原麦种在盒中泛着金光,“西岐的相父说,这些麦种能在零下三十度发芽。“

崇应彪的瞳孔忽然收缩,想起父亲被纣王处死前,曾偷偷交给他半块玄鸟玉佩:“若北境的雪冻住了刀,就去西岐找老黄的儿子。“他忽然抓起一把麦种塞入口中,麦香混着雪粒在舌尖炸开——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尝到没有血腥味的粮食。

江淮水寨的芦苇荡里,散宜生的画舫正绕过暗桩。船头立着的玄鸟灯,灯油里掺着东夷鲛人的磷粉,在水面投下展翅的光影。“上大夫,前方就是鄂君舟节的信号。“随行的水师裨将指着水面浮动的青铜鱼符,鱼眼处嵌着的,正是南伯侯鄂崇禹的独子鄂顺的虎牙。

舱门忽然打开,鄂崇禹的披风带着湿热的江风卷入舱内,腰间悬挂的“吊民伐罪“玉牌与散宜生的龟甲发出轻鸣:“西岐的使者,可是带着我父亲的绝笔?“鄂顺的声音里带着血丝,他手中紧攥的,正是三年前商军血洗江淮时,从父亲尸身旁抢到的半片竹简。

散宜生站起身,从袖中取出用鲛绡裹着的竹简,竹简上的血字在磷光中显形:“鄂侯在鹿台受刑前,“他的声音低沉,“用指甲在炮烙柱上刻下'江淮子弟,可操吴戈'。“鄂顺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见竹简边缘的焦痕,正是炮烙柱的齿状纹路。

画舫突然剧烈摇晃,二十艘涂着玄鸟纹的战船从芦苇荡中驶出,船头立着的,竟是鄂崇禹旧部的“江淮水鬼“——他们脸上的刺青,已从商军的狐尾,改成了玄鸟衔鱼的图案。“上大夫请看,“散宜生指向战船的龙骨,“这些船用的是朝歌拆毁的太庙梁柱,“他忽然轻笑,“纣王烧了太庙,却给我们造了战船。“

鄂顺忽然拔出佩剑,剑尖挑起散宜生的袖摆,露出里面绣着的江淮水系图——每条支流上,都标着西岐暗桩的位置。“西岐水师的'玄鸟三叠浪'阵,“散宜生望向窗外,“需要江淮子弟的'鱼腹藏剑'术,正如我们需要......“他指向鄂顺手中的竹简,“鄂侯的血志。“

当太颠在涂山祖祠点燃成汤盟火,当崇应彪在北境竖起玄鸟与狼首并立的大旗,当鄂顺在江淮水寨升起“吊民伐罪“的战旗,西岐的使者正带着不同的信物,叩响天下诸侯的辕门。在东方的东夷部落,闳夭大夫正用狼首图腾的银壶,向姜文焕的族老们倾倒西岐的粟酒,酒液在银壶上的玄鸟纹中流转,竟拼出“共斩狐妖“的字样。

虎娃跟着陈桐的车队抵达北境时,正遇上十年不遇的暴风雪。他抱着装着比干血书的木匣,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狼嚎——那是崇应彪的亲卫,他们的铠甲上,狼首纹与玄鸟纹已用金线绣在一起。

“小崽子,冷吗?“陈桐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虎娃,却看见少年从怀中掏出块烤焦的饼子——那是用西岐麦粉做的,饼面上用炭灰画着玄鸟。虎娃忽然指着远处的烽火台,那里的火光穿透风雪,竟组成玄鸟展翅的形状:“陈将军,那是咱们的信号吗?“

陈桐点头,望着风雪中越来越多的火光。这些火光,是诸侯收到西岐信物后点燃的归心之火,是天下百姓在暴政下隐忍多年的希望之火。他忽然想起在西岐难民营看见的场景:断指的老匠人用炮烙柱残片磨箭头,瞎眼的老妇人用鹿台拆毁的梁柱编竹筐,他们都说,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变成送给诸侯的见面礼。

在遥远的西岐,姜子牙站在观星台上,望着东南西北四方腾起的火光。他手中的打神鞭轻轻颤动,鞭身的云雷纹与天下诸侯的信物遥相呼应。散宜生的密报传来,涂山氏献出土特产九尾鱼,北伯侯送来狼首战旗,南伯侯的水师已在江淮布防。这些消息,像一颗颗棋子,在九州棋盘上连成必胜的棋局。

“相父,“黄飞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虎娃传回消息,崇应彪答应率五万北境铁骑南下。“姜子牙点头,目光落在观星台新刻的盟旗上:玄鸟居中,狼首、鱼尾、鹰隼等图腾环绕四周,正是天下诸侯同心的象征。他忽然轻笑,想起姬昌在羑里狱中说的话:“天下归心者,不在于兵强马壮,而在于民心所向。“

是夜,虎娃躺在北境的帐篷里,望着帐篷顶绣着的玄鸟纹。他摸了摸怀中的玉佩,那是比干的旧物,此刻正在发热。帐篷外,崇应彪的铁骑正在整备,马蹄声与狼嚎交织,形成一曲征战的前奏。虎娃知道,西岐的使者们还在远赴各路,他们带着周原的麦种、岐山的草药、比干的血书,更带着天下百姓的期盼。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北境的风雪,虎娃看见陈桐正在给战马系上玄鸟纹的鞍鞯。鞍鞯上,狼首与玄鸟的图案交织,正如西岐与诸侯的命运,从此紧紧相连。他忽然明白,这次远赴各路的使命,不仅仅是争取盟友,更是在天下百姓心中,种下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这颗种子,终将在牧野的战场上开花结果,终将在鹿台的废墟上重新扎根,长成天下太平的参天大树。

江淮的水寨里,鄂顺望着手中的玄鸟令箭,箭身上刻着“见令如见西岐“。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顺儿,当玄鸟旗在江淮升起,便是为父的血债得偿之时。“此刻,水寨外的芦苇荡里,无数水师正在练习西岐的“玄鸟三叠浪“阵,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如同战鼓,催促着正义的到来。

涂山的祖祠里,太颠大夫正在与族长姒元共饮盟酒。酒碗里,周原麦酿成的酒与涂山米酒交融,形成独特的香气。姒元望着祖祠壁画上的玄鸟衔禾图,忽然落泪:“二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太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祠外正在分发麦种的西岐匠人,知道这场远赴各路的使命,早已超越了政治联盟,成为民心的汇聚,成为正义的号召。

西岐的使者们还在途中,他们穿越风雪,跨越江河,带着姬昌的书信,带着姜子牙的期许,带着天下百姓的怨声与希望。每到一处,他们便播撒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每结一个盟友,便为纣王的暴政添上一块崩塌的砖石。当所有的种子都发芽,当所有的盟友都会师,便是商朝灭亡之时,便是天下太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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