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如同探照灯打在木叶空旷的街道上。
宇智波鼬的身影静静立于高耸的电线杆顶端。
鼬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上方那个带着温和笑容、黑框眼镜的青年,气息……似乎与一年前灭族之夜时截然不同了。
关键是他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
更让人不爽的是,还有个更高的电线杆!
那时的林克,在他万花筒的视野里,不过是一个空有千手与宇智波混血。
却连血脉潜力都无法激发的庸碌之辈,一个可以随手抹除、甚至不值得浪费瞳力的弱者。
二勾玉的写轮眼,在万花筒面前,与蝼蚁何异?
他开启这双诅咒之眼的力量,背负着止水的托付与死亡。
用惊世的“智慧”选择了最极端、最血腥的道路,斩断一族,只为那渺茫的、保护木叶与佐助的幻影。
“你的实力……似乎有所变化?”鼬的声音冰冷。
是错觉吗?
还是这个混血幸运儿终于开了窍?
林克微微抬头,黑框眼镜的镜片在月光下反射出两道冰冷的白光,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神。
他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温和,声音平缓:
“弱者总喜欢用‘嚣张’来定义超越他们认知的存在。告诉我,宇智波鼬。”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能‘感知’我实力的错觉?是在你叛逃木叶、如同丧家之犬般游荡的这一年里,实力有了什么……值得称道的‘涨进’么?”
林克早已将自己视作超越忍界规则的存在。
羁绊?
那不过是操纵人心的精巧丝线,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若非他身负“木叶爷”的血脉光环与此刻展露的、足以让三代目动容的力量,区区一个平民穿越者,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六道级的潜力。
因陀罗的种子?
那只是他棋盘上有价值的筹码。
佐助的仇恨?
鸣人的依赖?
不过是培育“利器”所需的、最易点燃的养料罢了。
拿捏人心的节奏,引导成长的轨迹,对他而言,整个忍界统一的一种方式。
岁在甲子!
木叶权力更迭的时机已然成熟。
F4的腐朽,九尾之乱、灭族之夜、三忍离散留下的权力真空……这一切,都在为他铺路。
火影之位,那不过是行使最高权力的工具。
他展现哥尔赞那足以震慑上忍与暗部的恐怖力量,他精准拿捏三代目对鸣人的愧疚与对木叶未来的渴望。
他展现的“道德”与“思想修养”,都是为了这一刻,以无可辩驳的姿态,接管一切。
他不当火影的话,那这流淌的千手血脉,这布局的一切,岂非笑话。
就在这时,佐助凄厉的怒吼划破夜空:“宇智波鼬!我知道你在看着我!现在!就是杀死你的时刻!”
小小的身影带着刻骨的仇恨和一勾玉的猩红,冲了过来。
“宇智波鼬,”佐助跑过来,“就让你体验到我这半年的苦行修炼,看看我的蜕变,然后我再用这双眼睛杀死你!”
鼬的万花筒瞬间转向佐助,佐助的大脑闪过鼬的万花筒双眸倒在地上,流血口水,狼狈的……倒下了…
林克:“……”
他随即又死死盯住林克,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你……将佐助,也变成了只为复仇而生的机器?就像……就像团藏利用我一样?就因为我当年在根面前……提过你这个‘潜在威胁’?”
林克轻轻摇头,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寒:
“憎恨?那太低效了。我没有记恨你的理由,正如我不会记恨路边的石子。佐助是自愿追随我给予的‘道路’。至于他爱上了木叶?”
林克嘴角的弧度加深,“那是他的选择,也是我的荣幸。因为,唯有炽热的‘火’光,才能照亮并……燃尽这世间沉积的污浊啊。”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克那轻描淡写的话语,那视佐助的仇恨与爱恋皆为棋子的姿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是他的手段,而是他的心爱弟弟的心口那个位置已经有人进来了。
那他这一年去在晓当木叶间谍有什么意义?
纯小丑吗?!
这绝非他印象中那个庸碌的混血。
“原来如此……”鼬的声音低沉,猩红的万花筒疯狂旋转,庞大的瞳力袭来,“你只是在利用他!把佐助也当作你棋局上的工具,把佐助当成一个木叶的看门狗?”
佐助小小的身躯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那双开启一勾玉的猩红眼眸死死瞪着高处的鼬。
里面燃烧的不再仅仅是仇恨,更是一种被彻底背叛。
他竟然站起来了?!
这半年的训练计划没有白干啊!
“宇智波鼬!!!”佐助的嘶吼撕裂了夜空,带着孩童特有的尖锐,“你个畜生!畜生!!!”
鼬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万花筒的猩红都仿佛黯淡了一瞬。
这声“畜生”,远比他承受过的任何攻击都更沉重。
连杀过父母都没有这么心疼过,父母的死亡只是更好帮助佐助。
“别把你的‘自由’强加到别人身上!!”佐助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如刀,“你这种……这种令人作呕的姿态和行为,不觉得羞耻吗?!你配站在林克前辈面前谈木叶?!你配吗?!”
他猛地指向林克,后者依旧平静地站立着,黑框眼镜反射着月光。
鼬的目光又下意识地扫过林克,在那绝对的平静面前,他竟感到一丝自惭形秽的寒意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的混蛋!”佐助积蓄的所有情绪彻底爆发,“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人生?!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宇智波一族所有人的生死?!你哪来的权力这样剥削别人的生命和未来?!你哪来的资格剥削别人的自由意志?!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母亲……父亲……”
提到父母,佐助的声音哽咽,巨大的悲伤几乎将他淹没,“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只是……无辜的…母亲…你也杀死了她…”
林克心中掠过一丝冰冷的感慨,尊重他人命运。
幼年的佐助,本质不过是个有点傻气、极度兄控的普通孩子。
若非鼬这极端到扭曲的“爱”与“保护”,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的人生劈成两半,他本该在正常的家庭里成长。
当然,身为因陀罗转世,那份极端的查克拉或许迟早会引他走向歧路。
与阿修罗的转世再起纷争……但那终究是后话。
此刻的悲剧,根源正是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哥哥”。
但是现在的救赎,根源正是眼前温柔和蔼可亲的林克“前辈”。
“佐助……”鼬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自己黑暗生命中唯一的“白月光”。
此刻却像躲避瘟疫一样瑟缩在林克的身后,用充满恐惧和憎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鼬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窒息。
他下意识地再次看向林克,试图从这个操控一切的人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林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平静无波。
那份掌控一切的从容,让鼬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
林克动了。
鼬的脸动了。
佐助的脸也动了。
鼬觉得很失望。
他并未理会鼬,而是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温和力量,轻轻将躲在自己身后的佐助拉了出来。
这一拉,仿佛也拉出了佐助这一天一夜积压的所有绝望。
从得知林克收鸣人为义弟的失落,到此刻面对灭族仇人的巨大冲击。
救赎就在这个手中,前辈还是十分看重他的,在他的心里。
这些情绪,都在林克看似随意的引导和“教导”下,化作了此刻彻底决裂的导火索。
思想的火花在林克刻意的培育下,成功点燃了佐助和鸣人内心的蜕变。
前世的五千年的历史震撼压制木叶67年的历史,简直是轻而易举,就像二向箔的打击太阳系一样。
林克微微俯身,扶住佐助颤抖的小肩膀,声音温和,与此刻的鼬的心情产生反差:
“别哭了,傻孩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佐助脸上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就到六道级的种子,“看看你这赤裸的双脚,都冻伤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根基,你应该好好休息。至于你面前这位……”
林克的目光终于转向高处的鼬,语气平淡却蕴含着爆杀:
“他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包裹在自我感动与极端自私外壳下的……一个巨大谎言罢了。”
“在你小时候,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唯一的光明,是他存在的意义,却亲手将你推入仇恨的深渊,让你在黑暗中赤足狂奔。”
“这样的人何必如此去计较呢?精力放在追求鸣人君的身上吧…他是你一辈子超越不了的朋友…因为你们是朋友啊…佐助…朋友…”
林克两个小指凑在一起点在他的额头上,力度很小,像亲哥哥一样:
“原谅我,佐助,前辈这是第一次告诉你过去的真相…”
佐助在林克平静的话语和温暖的触碰下,身体不再剧烈颤抖。
但那巨大的悲伤和委屈如同开闸的洪水,让他再也无法抑制,放声大哭起来:“呜……哇……前辈……为什么……为什么啊……鼬……从此以后你和我断绝关系!”
这声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断绝关系的“哥哥”。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鼬最后的心理防线。
完了…真完了。
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庞大的瞳力不受控制地溢出,搅动着周围的空气。
他看着在“敌人”怀中哭泣的弟弟,看着那个以绝对姿态掌控着局面。
轻易将他视为“光明”的佐助拉入怀中的林克……
明明是他先来的…明明是他从小时候开始做这动作的。
一股混杂着极致痛苦、愤怒、嫉妒和……醋意!
被彻底否定的巨大绝望,如同海啸吞噬他的心墙。
破防了啊!
他构筑了数年的、以“保护”为名的冰冷高墙。
在佐助的哭喊和林克平静的宣判下,轰然崩塌。
在木叶村最深邃的阴影里,一团绝对黑暗粘稠的物质——黑绝。
正用它那千年不变的阴冷目光,死死盯着月光下那场可笑的戏剧。
这个同样的捉弄方式,让他想到了因陀罗和阿修罗之间的关系…
也是这样绝对的把握…让这两兄弟……永生永世转世…
宇智波鼬的崩溃,佐助的爆发与恸哭,林克那如同深渊般平静的掌控……
这一切,都让黑绝感到一种源自骨髓的寒意。
这小鬼的计谋不输于他。
“同类型的阴谋家吗?……”
黑绝那沙哑非人的声音在阴影中低语。
它自诩为忍界千年棋局的幕后导演,洞悉人性,操控命运。
但眼前这个叫林克的年轻人…他玩弄人心的手段,他布局的深远,他对宇智波兄弟精准到残忍的操控…
简直像在它这位“老前辈”面前跳了一曲优雅而致命的探戈。
这小鬼才十六岁啊…现在木叶年轻人的城府就这么深刻了吗?
没有因陀罗的那种天才傲慢和黑暗,黑绝看到的是,他的内心深处全是黑暗,还种个屁!
“太可怕了…这小鬼…”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加入晓组织!”它的思维飞速运转,分析着可怕的后果,“他那副温和无害的虚伪表象,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惊!他要是加入晓,带土那个蠢货…绝对会被他魅惑得找不着北!这根本就是木叶新生代的…魅魔啊!”
一旁依附在树根上的白绝分身,没心没肺地嘻嘻笑道:“魅魔?嘻嘻~带土那家伙心里只有死掉的琳,难道这小鬼还能把琳复活了去吊着他不成?”
黑绝那粘稠的身体猛地一僵!
它那对小小的,劣质宝石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向白绝。
这个平时蠢得像木头的大傻子。
今天怎么突然点亮了“预言家”天赋?!
“闭嘴!你这个白痴!”黑绝又惊又怒,声音都尖利了几分,“以这个小鬼展现出来的心机和形象…他要是真想,编造一个关于琳的幻术或者谎言去操控带土,简直易如反掌!该死!他看过来了!”
黑绝猛地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阴影,精准地落在它藏身之处。
林克那副黑框眼镜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的笑意。
在他的嘴唇中说着没人能听见的嘴唇哑语:“晚上好啊…黑泥巴…”
“绝对不能靠近!远离这个祸害!”黑绝当机立断,千年苟命的本能瞬间启动。
它那沥青般的身体瞬间融入大地,发动了保命神技,蜉蝣之术,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然而,就在它融入地脉的瞬间!
“吼!!!”
一声并非来自物质世界,而是直接在查克拉层面响起的恐怖咆哮,如同跗骨之蛆般追了上来。
林克只是心念一动,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查克拉便被他精准地“注入”到哥尔赞的体内之中。
并沿着黑绝遁走的查克拉轨迹,化作一头由纯粹查克拉构成的、凶暴狰狞的哥尔赞头颅虚影。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追击着地脉中逃窜的黑绝。
“怎么可能?!”
它在黑暗的地脉中疯狂“游动”,速度快得像被一百条恶狗追撵的野猫。
它千年来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查克拉…竟然能如此具象化、智能化地追踪它这种纯粹的阴阳生物?!
林克拥有这种能吞噬查克拉、形似尾兽的通灵兽它当然知道,每天都在关注他。
之前还和带土讨论过,试图用“爱情的羁绊”,比如找个女人接近林克去控制他……
现在想想,这计划简直蠢得像白绝的冷笑话!
“吼!”
查克拉哥尔赞的头颅虚影在地脉中张开巨口,并非撕咬,而是产生一股恐怖的吸力。
依附在黑绝身上、提供查克拉动力的几个倒霉白绝分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上纯净的查克拉就被瞬间抽干。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还剩一点点。
哥尔赞虚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体型似乎又凝实了一分。
这个白绝不普通,但很好吃,木头味的查克拉…
什么玩意…
“这吸收能力…!”
黑绝看着自己“坐骑”瞬间报销,千年不变的“黑泥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名为“恐怖”的阴影。
哥尔赞展现出的吞噬特性,让它联想到了最可怕的东西——神树。
“怪物!都是怪物!离这小鬼和他的怪物远点!越远越好!”
黑绝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蜉蝣之术催动到极致,在地脉中亡命奔逃。
后方,那查克拉构成的哥尔赞头颅虚影,见主要的“零食”白绝都快没了,懒的追了。
它又追不上滑溜的黑泥鳅,似乎也失去了兴趣。
在空间深处,哥尔赞本体的巨眼缓缓睁开,一丝猩红的光芒闪过。
它记住了。
记住了那股如同千年陈腐淤泥般、带着阴冷恶意的特殊查克拉气息——那个黑漆漆的泥巴怪。
下次见面,它可不会再只盯着那点“白绝零食”了。
冰冷的月光下,宇智波鼬的身影如同不祥的幽灵,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出现在街道中央。
他看着紧紧依偎在林克身后。
只露出半张警惕小脸的佐助,心如刀绞。
“佐助……”鼬的声音急切,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绝望,“离开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在利用你!”
然而,佐助只是将林克的衣角攥得更紧,那双猩红的一勾玉写轮眼中。
对鼬只有刻骨的仇恨与……彻底的陌生。
他仰头看向林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依赖:“前辈……”
这声呼唤,比任何尖刀都更锋利地刺穿了鼬的心脏。
他世界上最爱的弟弟真的牛了他?!
林克微微侧身,将佐助完全护在身后。
黑框眼镜在月光下泛着柔和却冰冷的光晕,镜片后闪过一丝白光。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真理感:
“欺骗?我有什么理由,需要向一个背叛了木叶、双手沾满同族鲜血的叛忍解释?”
“你的认知,如同井底之蛙仰望的方寸天空,根本无法理解星辰大海的辽阔。不理解我?呵,何止是你,这满村之人,又有谁真正理解过我?”
他微微低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和真相: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渴求认同的孤儿而言,有什么……比一个强大、温和、愿意接纳他、指引他前进的‘前辈’,更能抚慰他破碎的心呢?崇拜,便是最坚实的羁绊,不是吗?”
林克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深渊般锁定鼬:
“而你此刻……这幅信念崩塌、无能狂怒的破防模样,真是丑陋得令人叹息啊。果然……”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宣判: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
他读懂了林克那平静话语下最深层的含义——那不是阴谋。
而是阳谋!
林克将所有人,包括他珍视的弟弟,都视作达成目标的、可以精密计算的工具!
佐助这半年的“幸福”与“成长”,不过是精心设计的牢笼。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而他宇智波鼬,亲手将弟弟推了进去!
要是有这样一年的时间能回到过去的话…
我是不是不应该杀掉母亲和父亲……佐助的痛苦就不会有了吧?
化身正义的使者去阻止林克这样危险的恐怖分子…
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道路救赎就在林克背后的佐助。
“木叶……有你这样的人……真是……肮脏!龌龊!”鼬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他指向林克,又仿佛指向那个“信任”林克的三代目,“火影大人……他竟相信了你这样的……人?大家熟悉的林克…”
“我熟悉的林克?”林克轻笑出声,打断了鼬的控诉,“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还有……”
他的语气突然转冷:
“别把我和畜生相提并论。我是人,拥有独立思想与选择的人。不像某些行走的宇智波,脑子里塞满了名为‘极端’的浆糊。”
“三代大人他老人家维持如今破碎的木叶,总比你这畜生好多了,不是吗?”
他轻轻拍了拍身后佐助紧绷的肩膀,动作中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佐助和我在一起,过得很好。倒是你,像个跳梁小丑般在这里无能狂吠,不觉得……很可悲吗?”
林克微微歪头,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一个连忍者学校六年基础教育都未能完成的人,满脑子只有杀戮和扭曲‘大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理解‘守护’木叶的真谛?止水都白死了…你…”
“你…………住口!”
“月……”
被彻底激怒、理智崩断的鼬。
下意识地嘶吼出他最强的瞳术之名,企图将林克拉入永恒的幻术地狱。
然而,就在“月”字出口的刹那间。
时间,仿佛被无形之手按下了暂停键。
林克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真身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鼬的面前。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两根修长的手指,带着洞穿一切防御的精准与力量。
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瞬间刺入了鼬猩红的左眼眼眶。
万花筒就这样摘下来了。
“啊!!!”
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划破夜空!
鼬猛地捂住鲜血淋漓的左眼,剧痛和极致的屈辱让他瞬间跪倒在地。
他仅存的右眼,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恐惧,死死盯着林克!
林克的手指间,正拈着一颗微微颤动、还带着温热血液的、属于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猩红的勾玉图案在月光下显得妖异而破碎。
林克看都没看痛苦蜷缩的鼬,随手将这颗珍贵的眼睛。
精准地丢进手中不知何时早已准备好的,盛满特制营养液的密封容器中。
“呲……”
眼球落入液体的轻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清晰可闻。
哥尔赞很想吃一口。
林克优雅地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鲜血。
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哀嚎的鼬,声音平静,力量绝对威压:
“真是……天真得令人发笑啊,鼬。”林克微微俯身,“你以为,我会不了解我们之间那如同天堑的力量差距?你以为,真正的强者……还会愚蠢到在动手前,先喊出招式的名称吗?”
“你看,取走你这双被诅咒的眼睛,对我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你引以为傲的万花筒,在我眼中,与路边的石子无异。你……恐怕从未真正理解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吧?”
“不,你和我力量的差距上的认知早就不一样了。”
佐助躲在林克身后,小嘴微张,震惊得忘记了哭泣。
眼中只剩下对林克那近乎神魔般力量的极致震撼与……更深的崇拜。
崇拜……是他最渴望的幸福…
远处阴影中,几个目睹全过程的暗部忍者,大气不敢出。
冷汗浸透了后背,看向林克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今天的林克在白天的三代面前揭露面具的那一刻。
林克今晚的所有行为和手段,就像火影岩上二代火影残酷无情。
林克对鼬的痛苦哀嚎视若无睹,对远处阴影中那团因哥尔赞追击而狼狈逃窜的黑泥更是毫不在意。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温和依旧,却比任何凶兽的獠牙都更令人胆寒。
三代目和团藏正在快速的赶过来,暗部的通知加速了他们的步伐。
林克真没想到只是出来夜间逛逛,能收获到两个大宝贝,单只的万花筒和木遁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