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
秋池宗,道峰。
擂台之上。
陈阙月与陈春绣两人对视,微风吹拂着衣角平添了两人的气势。
“月阙兄,多日不见。”
“别来无恙啊……”
陈春绣率先开口,语气恭敬。
后者抱拳疑惑:“我们之前见过么?”言罢,他紧握长剑随时准备拔剑。
陈春绣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很快,还没等两人寒叙,比试便开始了:“宗门比试,不分生死,只决胜负。”
“可否明白?”
威严之上,掌门的声音响起,让整个擂台振聋发聩。
“弟子明白。”
……
簌簌!
一抹青芒寒光而至,当他回神的时候,陈阙月手中的长剑已然脱鞘,直冲云霄而去,还是熟悉的招式,陈春绣自从上次见过他与陈生平对战,这招已然被他记于心中。
然而,下一刻。
不出其然,正如他所想的一般,那柄长剑化作了剑雨直冲而来,剑势浩荡长久,剑锋凌厉无匹相比上一次出剑,这次显然更胜从前。
擂台下,几位长老议论声传开:“擂台上这位青衣弟子,老夫若是没有记错,应该是青衣你的弟子吧?”
丹溪子抚须而道。
不远处,青衣师太答应:“没错,丹溪子你可是有事?”
雯然。
他陷入沉默,不知说什么该好,还好一旁的列阵子看出他的窘迫,便替他开口:“老夫猜测,他是想问你们青峰,一向以意念神动为傲,可擂台上那弟子怎会舞剑。”
丹溪子闻言,立马点头附和:“老夫观他不仅是会舞剑,从他的剑招剑势来看,还是用的上承剑诀,可据老夫的印象,青峰怕是根本没有这等功法吧!”
“是啊……”
“这是修炼的何等剑诀,剑势怎会如此的霸道还请师太解惑……”列阵子也露出好奇神色,不仅是对剑诀的好奇,更是那擂台上那抹青衣。
闻言,青衣师太也有些愁眉,这关乎月湖秋池玦的隐蔽,如若真是被她泄露,别说她整个青峰了恐是整个秋池宗也会拉下水。
更是吸引到了那些人的注意。
短暂思索后,她便笑了笑:“吾那徒儿修炼的也不是什么高等剑诀,不过是青峰书阁里的一卷残篇罢了……”
见状,两人也没再深究。
可唯独远处的血真人,露出一脸淡然,目光望向青衣师太的时候,流露出一抹狡黠。
比试继续。
满天剑雨袭来,让陈春绣感觉,生死其不过一瞬,逼近死亡的感觉令他无法呼气,只能运转体内灵气防御。
铿铿!
铁剑穿透云层,划过山川河流,把千丈大地深深劈出沟壑,将宗门整座的山头嵌入其中,剑锋如雨点般还在滴落。
“好剑!”
陈春绣奋力抵抗剑威,双手撑起一片天,可剑锋是何等的锋锐无匹,岂是他一个凝气境可以抵挡的。
是的。
他不久前,刚重回凝气。
本想着不参与这次宗门比试,可还是被玄尺道人下了死命令。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去则生,不去则死。
无奈,他只好去。
片刻。
剑雨还没结束,那些铁剑如有灵性一般,不断的渗入陈春绣的灵气护罩,像是吸食庄稼的血螨疯狂啃食着他的气血,依附着这些血螨,他的体力也逐渐不足。
没一会,额头便布满了汗珠,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划过滴落在地,连同衣衫都被汗液所渗透,湿润了一大片。
然而,下一刻。
周遭所有剑尖微起,有些铁剑不慎从他的面颊划过,瞬间回到了陈阙月的身边,又化作了那柄七尺青剑。
“你败了。”
陈阙月淡淡道。
后者捂着血臂,满脸污垢,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反抗挣扎:“我败了。”
旋即,他冷然收剑归鞘,淡淡转身离去。
大战结束。
而这一幕后,让在座的所有人,连同掌门都对那抹青衣惊叹:“此子,确实有些本事。”
见陈阙月归来,陈灵珊急忙上前:“你没受伤吧!”
后者摇头:“他太羸弱!”
语罢,朝面前的青衣师太拜谢:“师尊,经历此战弟子隐隐感有破境迹象,可否让弟子前去闭关冲境。”
此言一出,羡煞众人。
“这等资质,确实过于妖孽。”列阵子忍不住感慨道。
而一旁的丹溪子,则没有他那样巨大的反应看着自家的弟子,眼神中藏不住的喜爱。
这算什么!
老夫这徒儿,他日定让你们惊艳。
不经意间,他已在心中暗自盘算,周子期则抚摸着麒麟望着自家师父,他心中略感到不适却不敢言语。
而麒麟也非常乖顺,任由他抚摸着毛须。
青衣师太没有犹豫,随即便答应了他的关闭请求。
“姐,照顾好自己。”
最后嘱托后,他化为一抹惊鸿飞掠此地。
掌门刚想开口,准备说下一场时,秋池宗的上空被一片灰云所笼罩,漆黑的浓烟从天空洒落,侵蚀着秋池宗的护宗大阵。
“敌袭!”
“是敌袭!”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句,引起了众人的恐慌:“来者不善,看实力有筑基圆满。”
列阵子看着那抹黑影。
“走!”
“快走!”
丹溪子朝着身后弟子大喊,转瞬目光变得肃穆运转体内的功法,开始调动整个护宗大阵,最上方的掌门也开始运转灵力。
奈何,那团黑色雾气
十分强劲。
将护宗大阵分析,然后便开始瓦解,仔细观察后便可发现灵气护罩上,已然出现了细碎的裂纹开始侵蚀内部,不出片刻大阵便会被摧毁。
一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上方:“谁是秋池宗掌教?”
“出来!”
话音未落,那黑团气息逐渐递增,化为一个人形姿态:“属实让我没想到,这僻壤穷水恶地,竟然还出了一个仙人”
那人眉目俊俏,黑发萧瑟,加之那一袭红黑道袍,给人几分世家公子感觉,而在他腰间挂有赤伶二字玉牌,熠熠生辉。
“老夫……便是秋池掌门……”
“拜见赤伶门人。”
见状,掌门目睹了那红黑腰牌,连忙便俯首称臣。
原因无他。
凡在鹜州里。
光凭那赤伶两字,便可知其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