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厢房内。
陈灵珊给两人安排了间无人厢房,不放心般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去。
白霜华垂眸假寐,盘膝打坐。
反观许永安,满脸惶恐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走停停徘徊焦急,这让他不耐烦了:“许员外可是有什么心事?”
“嗯……”
后者摇头,摆手道:“不,没有……”
“不妨说与白某听,或许还可以帮你……”见到他无动于衷,白霜华选择便不再理会,开始吐纳气息,循环往复。
直至运行周身,一个周天后。
他终于憋不住了,语气担忧道:“本官也不瞒白仙师,自跟随白仙师进入陈家后,独留云烟一人在府衙等候,本官不放心啊……”
白霜华淡然:“这有何难?”
“接来便是……”
说完,他又感觉不妥,便补充道:“身为女子与我们居住,是有些不方便。”
短暂思索后。
他挥动衣袖:“也罢……既然白某如今是找到陈家,也知晓许员外的居所,你暂且归去陪她,若遇到问题,白某会书信一封……”
闻言,许永安大喜。
连忙俯首叩谢:“多谢白仙师,成全本官的心愿……”
白霜华语气催促:
“快回去吧!免得让她担忧……”
于是,临走时。
他又弯腰报谢:“那本官走了……白仙师有事传信,这里与本官府邸不过千里,白仙师以后若有需要本官助力,本官义不容辞!”
看着他慷慨激昂,哪怕如白霜华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不错,不错!如今大虞朝廷正需要你这种的人才,案件调查结束,白某回到京城,在圣人面前定然给你美言几句……”
“感谢白仙师。”
白霜华纠正:“感谢白某做甚,你应该感谢圣人的皇威浩荡啊!”
“白仙师说笑了。”
“能为圣人分忧,那是本官天大恩赐……”
“哈哈……”
白霜华笑的不亦乐乎。
……
拜别了白霜华,许永安便选择原路返回,来时的道路由于被大雨泥石淹没,他便选择了条更远的山涧小径。
回到府衙,已是傍晚。
此时。
府衙门口,柳月茹已然驻足了半晌,目光望着前方的道路,加之听闻大山里被雨水冲刷后,造成了泥石洪流,冲垮了官道小路。
她只能默默祈祷。
许郎君,能相安无事。
很快,她的祈祷便灵验了,远处许永安终是跨越了千难万阻,回到了府衙见到了柳月茹,目光看向她时,眼睛已然通红:“月茹,月茹……本官回来了……”
其实。
他可以选择消耗灵气凌空飞掠,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消耗灵气,而原因也很简单明了,像他这种的散修能修到筑基,已然实属不易,消耗太多灵气会导致他境界跌落,身上又没有能补充灵气的法宝更无修行功法。
因此。
他动用每一滴灵力,都要精打细算。
多年以来,他早已养成习惯,有苦吃苦没苦也能硬吃。
当官,亦是如此。
虽然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蓦然。
见状,柳月茹立马上前搀扶,看到许永安这般狼狈模样,满脸自责懊悔,连同心都在滴血:“许郎君……郎君没事吧……”
感受着柳月茹软糯的身体,他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
“呼!”
旋即,他猛吸口气。
清香的气味扑鼻而入,双手不自觉已搂上了她的腰臀:“不累……本官不累!每每想到月茹本官便不知疲倦,有劳你担忧了。”
“不嫌弃本官出身。”
柳月茹施了个万福:“许郎君说哪里话,莫不是把奴家当外人了?能为郎君办事,奴家高兴都来不及,又岂怎会嫌弃?”
言罢,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同时望着夜幕,柳月茹率先打开话题:“许郎君,那京城来的那人很厉害么?能让郎君如此的献殷勤,还不屑看郎君一眼。”
“唉!”
许永安哀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如今官场是凶险万分,行差踏错便可满盘皆输,本官多年前曾得罪京城高人,被圣人贬派来这弹丸之地,守着这破山头便是数十年。”
“如今……京城又再有人来,本官必然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柳月茹眨巴眼睛,不小心提问道:“那郎君是因犯何事被贬?”
沉默。
许永安没有回答,与其是回答,他更像是在逃避,面对多年前那件事情的逃避,脸上的怒色也少见的多了几分:“莫要追问!”
“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事情了!”
“你提它干什么!”
柳月茹瞧着他浑身都巨力抗拒,语气也变得柔软了些:“那不说了,都是奴家的过错……是奴家身份低微不配过问许郎的私事……”
显然。
许永安吃软不吃硬。
刚刚还骤升的怒气,瞬间便熄了火,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开始在柳月茹上下摩挲,语气更是变得舒缓:“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秘闻,只要月茹你可以……”
半推半就时,柳月茹挣脱他的魔爪。
笑容谄媚,语气责怪:“许郎还是真猴急,奴家还没有准备好了……”
“郎君稍等,容奴家洗漱。”
说罢,她便迈着碎步,朝那间早已备好的房屋而去。
许永安看着她离去。
许久。
他便放弃抵抗,冲动战胜了理智。
最后看了眼天空上的那轮明月,众星捧月在夜幕熠熠生辉,也许是出现了幻觉,竟然看到天边的那轮明月飞掠过一个身影,继而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也就在此时。
房踏之内,传来柳月茹催促声:“许郎君?许郎……”
后者反应,便也没再注意。
提着衣裤走入房中。
“月茹,郎君来了……”
没过一会,他便发出贱兮兮的声音,不用想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无限春光。
“死鬼!”
“奴家都坦诚相见了……”
柳月茹假装生气,实则开始套话:“许郎……你答应过奴家的约定,完事后可莫要反悔!”
此刻。
许永安早已抛之脑后,哪里还记得答应过什么约定:“本官答应过你什么?”
“奴家想知道,郎君的隐秘……”
微愣半晌后。
他才痴笑着应声:“好说……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