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血肉干瘪了下来，但越狱而出的碎肉却迅速分裂增殖，新长的肉芽里依稀可以看到若干个声带同时共振，随着每个音节轻盈跳动。
“我好疼。”
“他们怎么都不看我，难道我不好看了吗？”
“你们都去死，我才是唯一的！”
声带们七嘴八舌，讲的是日语，在场谁也没听懂。
他比众人好一点，还听懂了“疼”这个字。
实话说，声音挺好听，就是有点夹。
他后悔自己点烟点早了，闭眼听的话应该是种享受。
但是看着几个声带裸露在空气中发出夹子音，现在他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
局势陷入僵局。
迪恩不确定他的子弹能不能消灭还没变成人形的血肉，怕浪费子弹而投鼠忌器。
托尼则得顾忌激光炮会不会误伤到身边的三人。
直到第三根烟快抽完，血肉增殖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加快。
不受容器空间控制的情况下，血肉像是秋天雨后树上枝丫一夜之间长出了许多果实一般。
只不过这些果实有些渗人，几十个人体形状的囊袋皮肤还没长出。
“滴答……滴答……”
人体状囊袋渗透出血液止不住的滴落。
四人所能站立的空间也愈发狭小。
终于，
“所有人员都已经撤离完毕。”，贾维斯的声音如同天籁。
接着神盾局的所有出入口、窗户以及管道全部封闭。
而实验室的大门也随即打开，神盾局内部的空气内循环机器开始满功率运转。
此刻整个神盾局只剩下四人一魔。
“嘿，神棍，我得打断一下你们的调情，你还有手段吗，没手段的话换我来了。”
托尼斯塔克双手掌炮功率充满，准备物理驱魔了。
既然已经收容失控了，事情反而简单了，销毁永远比控制容易。
“托尼，你怎么确保自己不受R831的影响？”，之前情况紧急，尼克弗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刻终于将心中的疑问抛出。
“忘记说了，贾维斯帮我将画面转译过了，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堆马赛克。”
迪恩嘟囔了一句：“果然骑兵比步兵更适合打……”
“将划时代的战甲比喻成中世纪的战马，不得不说还是挺浪漫的。我喜欢你这个比喻。”
“呃……哈哈，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拜托下手狠一点，别怜香惜玉。”，迪恩拍了拍马克五，转身逃出实验室。
……
除了托尼以外的三人在神盾局一处安全屋等待战果。
“弗瑞局长，我问一下，R831的分裂是什么时候失控的。”，迪恩转头看着在暗处像是隐身似的黑人局长。
“天还没亮实验室就发出警报了，但是根据监控来看，是昨天夜里开始。”
“昨天夜里局里有开展新的实验项目吗？”
“只有班纳博士有来过，他最近情绪控制的问题愈发严重了，调用过一台伽马射线仪。对了，就在你们实验室隔壁。”
“原来如此，这就解释得通了。R831的分裂速度和增殖速度可能受伽马射线的影响增加了，后续还需要针对性实验来证明……”，赵海伦一边喃喃道，一边记录下来。
“赵博士，恕我直言，再生摇篮的研发或许已经走偏了，相信我，你不需要任何神秘侧的帮忙，用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迪恩很清楚赵海伦即使不研究富江组织，也是能够顺利研发成功再生摇篮的。
“迪恩，你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科学就是研究未知不是吗？在我看来，R831也是具备研究价值的，你所说的神秘侧的力量，在我看来无非是还没有取得科学进展的未知理论。”
“呵呵，神棍和科学家，谁也说服不了谁。”，尼克弗瑞评价道。
……
正在三人讨论之际，托尼走了进来，整个实验室已经烧成的一丝不剩了，
幸亏赵海伦的实验数据全部在云端。
“全搞定了吗，托尼？”，尼克弗瑞问道。
“不确定是不是有残留组织顺着通风管道跑别的地儿去了，我已经派出微型机器人进入管道搜查了。这玩意儿有多难杀你们最清楚了吧。”
一直闭眼在感知着什么的迪恩猛地睁开眼，开口道，“她还没有消失，我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贾维斯，时刻注意监控，有情况随时汇报。”，托尼不再开玩笑，严肃道。
“好的，先生。”
“这玩意儿是你发现的，你负责销毁干净。”，尼克弗瑞对着托尼提醒道。
“哈，尼克，你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管理建议。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把班纳叫来处理，这锅我可不背。”
没有理会托尼的吐槽，尼克弗瑞打了个电话，通知所有神盾局人员居家办公。
四人变相地被隔离在神盾局内。
……
迪恩非常确定富江还没被消灭，原因很简单，驱魔商店里面并没有刷新驱魔币。
驱魔币并非是要自己亲手消灭才会到账，这也是他之前就发现的。与他一起参与驱魔行动的同伴消灭的也算在他头上。
富江的消灭手段并不复杂，火烧即可。
当他将这条消灭方法告知尼克弗瑞后，神盾局就定好在实验结束后，用火销毁富江的方案。
这也是他答应配合收容研究的原因，只要等实验结束，500驱魔币就能如约到账。
神盾局可不像某组织，以收容为最终目的。
尽管现在收容失败了，但整个神盾局被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俨然已成瓮中捉鳖的局势。
该害怕的是富江才对了，攻守易形了！
只等富江露头就秒。
……
夜色降临，
贾维斯整个白天都没有发现富江的痕迹，众人也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迪恩感应出错了。
“我今天就不应该来，原本我今晚约了卡莉克劳斯小姐共进晚餐的，我可不想她伤心。”，托尼扶额道。
不过没人理会这位花花公子。
赵海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研究课题，似乎对于加班习以为常。
尼克弗瑞躺在办公椅上，双脚架在桌子上假寐。
迪恩点上一根烟，开始浏览起自己的驱魔商店。
货架上只有六种商品，一年后不论有没有买完都会刷新掉。
驱魔人遇到的危险比一般特工大多了。所以他一开始的首选其实是超速再生体质。
想象一下死侍去驱魔，就算碰上伽椰子，也无非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超速再生体质需要800驱魔币，他一开始只能望洋兴叹。
此方世界的邪祟来源神秘，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多曾经自己在地球上熟知的恶灵来到这方世界。单纯靠原身的驱魔知识差点翻车了一次。
之后他改变了策略，攒到的驱魔币先后兑换了柯尔特左轮和恶灵百科全书。
完美解决了若干次驱魔任务之后，柯尔特左轮原本的十三颗子弹也只剩下弹巢内的六颗和夹克内兜的一颗备用。
“嘿，神棍，闲着没事给我们讲点鬼故事吧，越恐怖越好，能帮我提提神！我无聊的都快睡着了。”，托尼打了个哈欠道。
贾维斯全程贴心地陪着他下着全息象棋。
“我给大家讲一讲R831的故事吧。”，迪恩也受不了隔离的无事可做，准备把曾经看过的富江故事讲给众人听。
“这个好，我想听一听肉汤的故事。”，托尼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