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
迪恩以为毒液是躲起来了，或者是因为路西法的七芒星火阵殃及池鱼。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吃掉了？
富江猛然站起身来，指着窗外，口水流的更多，“黑色的、黏黏的，好吃！”
迪恩循着富江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是公寓对面LED屏幕的日料广告上面的鲟鱼鱼子酱。
在吃力地持续沟通后，迪恩总算了解清楚富江的完整情况。
在昨夜受到伽马射线的影响下后，原本增殖和自愈能力就夸张的富江变得更为变态。
实验室配置的销毁装置的火焰温度是完全可以防止富江重生的，但是却防不住变异过的富江。
富江的碎肉组织飘到共生体实验室的时候，两方瞬间应激！
富江原本的寄生能力和共生体的寄生特性像是天敌似的，谁都想吃了对方。
于是，外星生命大战恶灵！Round 1，外星生命被KO！
这里有疑问的是，共生体的性别究竟是？
严格来说单纯讨论性别，毒液和沃尔玛塑料袋一样，是一种无性别的特征，算是非常契合北美的自由民主主义。
但是无性别特征的毒液，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可以不受富江的诡异能力影响，反而更像是兼具了普通男性和普通女性在面对富江后的双重debuff，于是毒液的精神被富江的精神控制磨灭了。
富江保留了毒液的共生体特征吸收为头发和衣服，头发融合的比较彻底，可以变成长鞭，也可以变成防御盾。
简单来说，此刻的富江就是兼具防御、攻击、自愈和魅惑能力的听话帮手。
“那么你现在身上的这件......黑色的，是你在控制？”，迪恩本想说连体衣，又怕富江听不懂。
只见富江手指一挥，黑色胶体状的连体衣变成一滩胶体，瘫软在茶几上。
没有黑衣遮蔽之下的富江被公寓对面的LED大屏海报散发出橙色的光映照出完美的胴体。
唰！
迪恩赶忙跑去拉上窗帘，幸亏此时是深夜，不会被人看到。
富江感知到了迪恩的潜意识，在吸顶灯光照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转了三周半。
看到此景的迪恩说不悸动是假的。
回忆起走时赵海伦的眼神，突然明白那个眼神中的意味或许不是对R831实验戛然而止的可惜，而是对此刻这种情况的怀疑。
怀疑自己会不会化身......恶灵骑士？
迪恩没再往富江看去，要不是感知了一下富江的确没有使用精神控制，他都要怀疑富江开了！
试着用手触碰茶几上的黑色胶体，转瞬之间，胶体附着在手指上，迅速的爬满了身躯，形成了一件贴身的黑色连体衣。
冬暖夏凉，嗯……舒服。
穿着夹克外套和牛仔裤的他，看到原本赤脚的自己像是穿了一双黑色的袜子，而手上则是戴着一双黑色手套。
拿起一只玻璃杯，只见玻璃杯在手掌挤压之下变的细碎，而迪恩只感觉花了一成不到的力，而且隔着黑色手套，自己的手掌完好无损。
在实验室里自己就见识过这件衣服的防御能力。
抵御手枪子弹不在话下，至于动能更大的武器，迪恩没打算去试，要试也得在兑换了超速再生体质后再试。
关键是，这套变异的战衣隐蔽性极佳，平时正常的着装下，就像只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可惜共生体战衣原本也是兼具为宿主自愈的能力的，在和富江融合后却被剥夺了，而富江的自愈能力在经过伽马射线和吸收毒液后变得强到极致，可以说几乎就是不死的。
600驱魔币，换来一件加攻击加防御的战衣。
哦对了，以及一个听话且战力超群的女仆。
似乎，还可以……加攻速？
血赚！
迪恩再打量了一眼富江，随即从衣柜里面挑出一件宽大的短袖，扔给富江。
“穿上。”
富江乖巧的穿上了短袖，只露出两条光洁的大长腿。
“嗯……明天我给你买点合身的衣服，这件黑色的衣服以后给我穿，你穿着不合适，太少儿不宜了。”
富江点头如捣蒜，她的确对迪恩口中的说的新衣服更期待。
真听话啊！
迪恩感叹。
不过……川上富江、R831，这些名字都带给自己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既然此刻对面的少女已经不会对自己再产生威胁，签定契约后记忆重塑宛如新生，那就换一个名字吧。
她有点像是富江恶灵和毒液共生体，融合后诞生的新生命，那就两者各取一个字吧。
富江的江、毒液的液，迪恩想起了华夏一首唐朝名诗《春江花月夜》。
迪恩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作，江夜。”
“江……夜！”，少女喃喃道，似乎在慢慢接受这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我叫迪恩，你叫江夜。”
“迪……恩？”
“算了，你还是叫主人吧。”，迪恩想了想，签订地狱契约，代价是自己死后的灵魂，这么大的代价，让对面的江夜叫自己主人并不过分。
“o-shujin-sama（日语主人的意思）。”
“怎么又说日语了，算了，随你便吧，反正你讲什么我现在都听得懂。”
定好江夜的姓名后，迪恩倒在床上，此刻困意汹涌袭来。
嗯？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啊！
……
次日一早，迪恩被手机铃声吵醒，睡眼惺忪的他接起电话。
“迪恩，空的时候来一趟神盾局，班纳博士需要你的帮助！他……可能遇上恶灵了。”
“噗。”，迪恩眼都还没睁开，但是嘴巴抢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尼克弗瑞问道。
“不好意思，没忍住啊局长，我只是好奇，什么恶灵胆子这么大，敢惹班纳博士，这还不如送上门给我驱魔来的痛快呢。”
“算了，我让班纳直接跟你说。”
“温彻斯特先生，我是布鲁斯班纳，浩克……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班纳的声音隔着话筒都能听出有点有气无力，看来的确是有点异常。
“我马上过来。”
一通电话将迪恩的睡意一扫而尽。
绿巨人失踪？
什么恶灵有这个能力？
班纳可能会撞上恶灵，但是班纳撞上恶灵又不太可能。
嗯？
我抱着个什么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隔着短袖依然清晰的能感觉到两果页触感。
“哦哈哟，o-shujin-sama！（早上好，主人）。”
造孽啊！
他一个激灵弹射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