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林墨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他突然问鼬。
“鼬，你说，今天我们要是继续战斗下去，谁会赢？”
“我。”
鼬毫不客气，在林墨面前，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林墨砸巴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没反驳。
别看场面上他好像挺威风。
招式大开大合。
忍术视觉效果拉满。
但根本原因是，拼技巧，他完全不是鼬的对手，只能采取这种更费力的方式。
四代火影曾经说过：“上忍很难杀吗？苦无抹一下脖子的事情。”
好吧，波风水门说没说过这句话林墨不知道，但意思就是，能用一分力做到的事情，就不要用两分力。
而林墨技巧不如鼬，只能用两分力，甚至三分力才能打一个势均力敌。
从最后的结果也看得出来。
他累瘫在地，鼬还留有余力。
看似他一直在主动进攻，其实是因为不主动进攻，就更没有机会。
技巧不足。
续航不足。
忍术和技能也不足。
遇到那种久经战阵的精英上忍，甚至只有有点绝招的普通上忍，林墨大概率都会战败。
所以还是不够安全啊。
离无敌退休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
又是一天。
木叶忍者学校，训练场。
宇智波鼬的身影快得像一道黑色的流光，苦无精准地钉在十米外移动靶的红心上，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烟火气。
围观的低年级学生发出压抑的惊呼，眼神里全是崇拜。
林墨则瘫在训练场边缘的树荫下，背靠树干，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眼皮半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那张写满“生无可恋”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鼬收好苦无，步伐沉稳地走到树荫下，无视了各种女生桃花眼的尖叫，目光落在林墨身上，平静无波。
“墨。”
“嗯？”林墨掀开一只眼皮。
“我准备申请提前毕业考核了。”
鼬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池塘。
林墨嘴里那根草茎“噗”地掉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毕业？现在？二年级才过一半啊鼬，你这么着急去给火影大人打工吗？007福报了解一下？”
鼬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像是早已预料到林墨的反应。
“家族和火影大人都有此意。我的实力，留在这里意义不大。”
“意义大了去了！”
林墨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顿足了，“你可是我的‘免挂科护身符’啊！实战对练、理论考试、团队协作……哪次不是你带我飞？你一走，我下次理论考卷上要是画只王八，老师会不会直接让我重读一年级，你说呢。”
他瞪着鼬，眼神里充满了“你敢毕业我就敢躺平给你看”的威胁。
最重要的理由，他已经说了。
不想那么早就去给火影打工。
毕业意味着当正式成为忍者。
成为忍者就要做任务。
做任务就会出村。
出村就可能遇到那些神经病S级叛忍，甚至是某些不知道究竟死没死的老古董。
收益和风险完全不成正比。
反正留在村内，林墨依旧能够快速提升实力。
鼬看着林墨那副“咸鱼即将被晒成鱼干”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所以我们一起毕业吧。”
林墨看着鼬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心想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
“哼，要不是怕你这种小菜鸡出村做任务时喊救命，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毕业吧。”
鼬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拉的更长。
提前毕业的标准很简单，战胜中忍。
几天后。
木叶忍者学校提前毕业考核现场，气氛肃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亲自坐镇，嘴里叼着烟斗，烟雾缭绕中，眼神锐利地扫过场上两人。
宇智波鼬的考核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表演。
忍术、体术、幻术、战术思维，每一项都远超下忍标准，甚至让一些观战的中忍都感到压力。
他的动作简洁、高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杀伐之气。
最终，他用一个精妙的幻术配合苦无投掷，瞬间制服了充当对手的资深中忍考官，赢得满场寂静，随即是雷鸣般的掌声。
轮到林墨。
他的对手是两名同样经验丰富的中忍考官。
战斗一开始，林墨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莽夫流”。
大胡子考官试探性地投掷苦无，角度刁钻。
林墨……躲都懒得躲。
“噗噗”两声。
苦无扎在他手臂和肩膀上。
衣服破了，皮肤上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白痕，连血珠都没冒。
并不认识林墨，被临时拉过的大胡子考官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啧，没吃饭？”
林墨撇撇嘴，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脚下查克拉猛地爆发，身体像炮弹一样直冲大胡子。
速度极快，但动作大开大合，毫无章法，纯粹就是仗着身体硬、速度快，抡起拳头就砸！
大胡子作为资深中忍，天赋限制了他成为上忍，但作战经验丰富，一个替身术躲开，真身出现在林墨侧面，一记势大力沉的回旋踢狠狠抽在林墨腰肋！
“嘭！”
一声闷响。
林墨身体晃了晃，脚下犁出两道浅沟，捂着腰子龇牙咧嘴。
“嘶……有点疼了！大叔你腿劲儿不错啊，平时没少练吧？不过，”
他抬起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在中忍看来极其欠揍的笑容。
“想伤我？这点攻击力让我怎么死？挠痒痒呢？”
不过他真实的内心OS是：疼疼疼！钢铁之躯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啊喂！还好骨头内脏没事……不过效果拉满，这莽夫沙包的人设立稳了。
无时无刻的藏拙，是一个善苟之人的本能。
未有私下和鼬切磋的时候，林墨用过两次全力。
虽然也没打过就是，但也几乎把鼬逼到山穷水尽。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林墨单方面的“挨打秀”。
他硬抗了所有体术攻击和大部分低阶忍术。
火球水弹砸身上最多让他衣服焦黑或湿透，偶尔凭借蛮力和速度突袭一下，逼得考官手忙脚乱，但攻击方式极其粗糙，毫无技巧可言。
他唯一的“亮点”，就是在被一个C级风遁·大突破吹得东倒西歪时，硬顶着风压，冲上去给了考官一拳。
最终，凭借变态的防御力、尚可的移动速度和那股子“打不死我就恶心死你”的莽劲，林墨“熬”赢了这位身心俱疲、怀疑人生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