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日过去。云逸缓缓睁开眼,体内的气息流转顺畅,凌波微步的节奏已深植骨髓。阿青早已起身,在一旁挥动竹棒,动作轻盈而精准。
“今日我们启程。”她忽然开口,“范蠡在越王宫中设宴,邀你我前去。”
云逸微微颔首,并未多问。他知道,这是他们踏入真正舞台的第一步。
两人收拾妥当,沿着山道向越国王宫而去。沿途山势起伏,城郭隐约可见,城墙斑驳,却透出一股沉稳的威严。
越王宫门前,守卫森严。两列铁甲武士分立两侧,目光冷峻,手中长戈寒光闪烁。云逸与阿青刚靠近,便被拦下。
“来者何人?”一名侍卫厉声喝问。
阿青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我名阿青,受范大人邀请前来传授剑术。这位是云逸,同行。”
侍卫上下打量二人,神色狐疑:“无通行令牌,不得入宫。”
阿青眉头微蹙,正欲再言,身后传来一道清朗嗓音——
“两位请进。”
只见一人身着素袍,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儒雅之气,正是范蠡。他缓步走来,目光落在云逸身上,似有所思。
“越王已知你们到来。”范蠡微笑道,“请随我入宫。”
侍卫见状,不敢再阻,低头让开道路。
穿过高大的宫门,殿宇巍峨,石阶宽阔,处处彰显王者之气。云逸目光微敛,脚步稳健,心中却已暗自戒备。
大殿内,越王端坐于上,神情冷肃,目光如刀。两侧文武官员或凝重,或好奇地打量二人。
“你便是阿青?”越王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阿青上前拱手:“正是。”
“听闻你以一根竹棒,独败吴国使者,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阿青坦然应答。
越王目光微闪,随即转向云逸:“那你呢?有何能为?”
云逸抱拳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草民云逸,略通武学,愿为越国效力。”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露异色。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冷笑,也有人不动声色地观察。
忽有一名身穿铠甲的将领起身,冷声道:“空口无凭。若真有本事,不妨当场演示一番。”
越王微微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试探意味。
“好。”云逸淡淡一笑,迈步而出。
殿前广场,众护卫已然列阵,个个身形剽悍,手持长剑,杀气凛然。
“开始吧。”范蠡站在一旁,语气平和,眼中却藏着审视。
话音落下,护卫们齐齐出手,剑光交错,封锁四方退路。
云逸脚下一滑,身形如水般避开第一波攻击。凌波微步展开,步伐诡异莫测,仿佛踩在无形涟漪之上,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护卫攻势迅猛,却始终无法锁定他的位置。几息之间,已有三人被他轻易绕过。
“此人步法怪异!”一名护卫惊呼。
另一人怒吼一声,挺剑直刺,剑锋破风而来,直取胸口。
云逸不退反进,左手一引,右手猛然抓住对方手腕,吸星大法瞬间发动。那护卫顿时脸色苍白,体内真气如流水般被抽离,整个人踉跄后退,跪倒在地。
其余护卫见状,攻势一顿。
“这是什么邪功!”倒下的护卫痛苦嘶吼。
越王眉头紧皱,身旁谋士低声耳语几句,神色复杂。
云逸松开手,负手而立,目光淡然。
“如何?”他望向越王,语气平静。
全场寂静。
片刻后,越王缓缓起身,目光锐利:“你确实有些手段。”
范蠡走上前,拱手道:“若将此等武学用于训练越国精兵,必可提升战力。”
越王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从今日起,你二人负责训练王宫护卫。”
阿青微微一笑,云逸则抱拳应命。
夜幕降临,宫殿深处灯火摇曳。
越王独自坐在书房中,手指轻轻摩挲着案上的短剑,目光幽深。
“范蠡,你觉得这云逸……可信吗?”他低声问道。
范蠡站在阴影中,语气平静:“他若只为名利,不会选择此时入宫。但他真正的目的,尚不明了。”
越王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就让他留下。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与此同时,云逸与阿青站在宫墙之上,遥望远方。
“今天只是开始。”云逸低声说道。
阿青望着天际,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