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颜小姐，有什么事吗？”胡清川没有时间客套，接通电话直接问道。
“我看到你一直没有回复我信息，怕你出了什么事。”
三点多的时候颜如玉发了围脖后，在微信上也给他发了信息。
但是直到现在胡清川都没有回复。
听到这么一说，胡清川也想起来了。
先前在王亦菲的办公室时，他正想好好回复一些微信信息。
但是王亦菲的惊呼，温红玉进来商量新歌发布的事。
然后就给忘了。
“没事，太忙忘记回复你了。”
“围脖上的事我的经纪人已经跟我说了。”胡清川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她的提醒。
“你现在热度正高，最好趁势发布新歌，别浪费这波流量，而且你本来就打算今天上传歌曲的。”颜如玉建议道。
“现在正在和团队商量，也在和三大音乐平台沟通着。”
“那行，你有安排就好了。”电话那头的颜如玉点点头。
“另外问下，你的新歌售价定在多少钱？”她接着问道。
颜如玉她的《往后余生》，主要是为了流量和稳固新晋一线歌手地位的。
因此一周限时价6块钱，限时优惠结束后将恢复10元。
正常来说，天王天后的歌曲一首大概是10-15元，一线歌手8-12元，其他的就是在5-10元这个区间的。
“准备免费。”胡清川也没有瞒她，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什么？免费，你疯了？你知道你这样亏多少钱吗？”颜如玉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她也是知道胡清川有多穷，欠了多少债务的人。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选择免费发布新歌。
“我知道，现在正在和音乐平台沟通。”
哪怕先前不清楚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经过何冰雅和王亦菲的科普，他心里有数了。
“那……行吧，如果你缺钱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借给你的。”颜如玉也没多说。
毕竟对方都已经决定，而且还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那再多嘴，除了徒惹人生厌，没啥好处的。
“谢谢。”胡清川感激道。
挂了电话，王亦菲就好奇的问：“谁打来的？”
“颜如玉。”她就站在旁边，就算没有听完全部，也听了七八成的。
这个没必要隐瞒，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正要继续说什么，就听到何冰雅低声快速说道：“清川，酷喵运营部负责人彭明轩彭总愿意和你沟通。”
胡清川快速走过去接过话筒并对她点点头：“彭总，你好，我是胡清川，快下班了还打扰你，真不好意，这次是想跟你商量下新歌发售的情况。”
“你们那边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免费发售没问题，但是该我们平台的分成，我可以做主给你打个五折。”
“彭总，我是第一个联系酷喵的，我也是在羊城生活的，对你们酷喵印象很好，希望我们能够接住这波流量。”胡清川真诚道。
这是他真实所想的。
“很开心能够听到你喜欢我们酷喵，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这边喝杯茶，但是生意归生意，情感归情感，希望你也能够明白。”彭明轩回道。
他怎么不懂免费发售新歌能够吸引一波流量的，但是这波流量能够转化成多少收益却没法估算。
况且他的KPI中，营收和净利润才是最重要，流量都排在后面的。
至于所谓的围脖热搜，这些花个五六十万都能上的，没有多大衡量价值。
甚至连愿意和胡清川对话，都是因为这电话是从王亦菲这边打过来的。
否则的话，他连和自己沟通的资格都不够，更别说谈判了。
当然如果他是天王，别说免费了，他们平台倒贴都很乐意。
归根到底，就是他不够那个档次，没有资格上桌。
“那打扰彭总你了，祝你生活愉快。”胡清川听完后，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过多纠缠。
听到盲音后，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让何冰雅帮忙联系企鹅音乐。
没多久，胡清川再次平静的挂掉电话。
企鹅那边同意不收取任何费用，但是需要他签署独家版权合同，意思就是以后他发布新歌，都只能在他们平台上。
这不是胡清川能够接受的。
完全受制于人。
“还要继续联系吗？”何冰雅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要，如果最后云村的人都不愿意，我就在围脖上发布，想必围脖也很乐意给流量给资源的。”胡清川已经想好最坏的结果。
“你这样做很不明智，你会把三大音乐平台都得罪的，以后怎么办？”温红玉不建议他这样做。
如果他一意孤行，也会竭力阻止。
“先联系云村那边的人吧。”胡清川没有多说。
其实连续两个音乐平台的拒绝，也让有点飘的胡清川重新变得沉稳。
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人。
围脖热搜，王亦菲和颜如玉的认可，还有公司愿意签署对赌协议，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但对不熟悉他的人来说，他就是个无名之辈。
知道他的人，唯二印象就是在王亦菲演唱会唱了首反响不错的歌。
给颜如玉写了首通过限时打折后销量不错的歌曲。
其他的，没了。
他没有真正通过市场检验自己真的行。
很快，话筒中就传出云村运营部负责人爽朗刘玉明的声音：“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们，不联系我们了。”
云村这边的突然热情让胡清川一时间有些无措。
连忙回道：“刘总你说笑了，你们是最重要的，这才把你们放在压轴的位置上。”
“这话我爱听，另外你们团队说你的新歌免费发售，宣发费和分红都没有，我们云村这边答应了，另外还能一个新用户下载你的歌，补贴一块钱给你，封顶500万。”
“这，真的太感谢你了。”胡清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真的，他承受着不小的压力的。
一旦新歌发布失败，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现在云村这边不仅答应免除宣发费和分红，还给予拉新奖励。
这条件对比前面两家，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让胡清川又惊又喜，同时也疑惑不解。
然后就听到他说：“我是浩南的表舅，他结婚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也亲耳听到你唱的歌，这些歌不应该沾染上太多金钱的铜臭味。”
万万没想到刘玉明竟然是陈浩南这边的亲朋好友。
“你的才华我们云村也是很认可的，所以我们这边有份协议，我简单说下内容。”刘玉明继续说道。
胡清川决定，只要不像企鹅音乐那么苛刻的，他都会认真考虑一下。
“你说，我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