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三点多了，除了少数几个卡座和有低消的大桌外，其他的几乎满人。
1号卡座的柯少明和刘泽谦他们早就走了，现在那里坐着一批新的客人。
看到胡清川登上舞台，新来的纷纷指着他说。
“真的是他哦”。
“好帅啊”。
“忧郁小王子”。
“是我的菜”……
也有没那么花痴的，或者男生们纷纷要求他唱自己想听的歌。
“要听《西海情歌》，我开车一百多公里过来的……”
“我要听《朋友》……”
顾客就是上帝，特别是慷慨的上帝，自然要要满足他们的需求。
“我听到呼喊《西海情歌》的声音更大，那就先唱这首，唱完再唱《朋友》，行不？”
虽然不能及时听到自己想听的，但是也没太在意。
胡清川拨动琴弦，再次唱起今晚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西海情歌》。
现在唱的他内心一点都不悲伤了，麻木了。
后面唱的朋友也是强行打起精神的，尽可能唱好。
拿多少钱干多少活，要让别人觉得值得。
这是胡清川给自己定下的要求。
只要钱给的足够多，姿势任摆。
………………
温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上，胡清川伸出一只手遮挡住后才睁开干涩，带着血丝的双眼。
昨晚唱到凌晨6点才回家的。
平时他2点就下班的，皇朝酒吧是4点后暂停营业的。
但是昨天特殊情况，不少人都是想要过来听他的歌，因此4点多还有大半的客人在喝酒。
像酒吧这种特殊行业，但凡因营业时间到就大批量赶客人走的，距离倒闭不远的。
反正胡清川走的时候还开着的。
不过他已经熬不住了，嗓子唱的也几乎到极限，再继续下去就沙哑。
没必要将自己搞成这样，竭泽而渔。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5点了。
我就说嘛，我的窗户朝西边的，怎么可能会有阳光照到脸上。
睡了一觉，除了眼睛还难受外，嗓子也有点不舒服。
第一时间就一杯温水，滋润整夜干燥的咽喉黏膜，缓解晨起喉咙干痒的不适感。
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胡清川强行控制自己用“咳咳”这种方式清嗓。
因为这种暴力清嗓方式会使声带瞬间剧烈震动，长期可能导致声带损伤。
万一真的出现不可逆转的伤害，对胡清川这种歌手而言，绝对是灾难性的。
没多久，洗漱完，还吃了点东西。
胡清川就开始清嗓。
站在窗前，双手放腹部，深吸气后缓慢呼气，同时发出轻微“嗯”声（类似叹气），通过气流带动咽喉分泌物排出，避免声带过度用力，大概持续半个小时。
然后进行嗓音激活练习。
微微张嘴，从低音到中音发出“啊”声，感受声带振动产生的气泡感，每次持续 1-2分钟，可激活声带，缓解起床后嗓音沙哑。
一句话，就是不能在刚起床的时候就暴力对待嗓子，保护嗓子就跟保住自己饭碗一样的。
做完这些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拿起手机，看到有十多条信息。
除去几条无关紧要的。
重要的如柯少明发来的信息，告诉胡清川醒来后给他发个信息，详谈婚礼歌曲的事情。
由于知道自己今天会起来的很晚，因此他在睡前就给柯少明发了信息说明情况。
不然长时间没有回复信息，也不太好。
给柯少明发了个附近咖啡厅地址和约见时间。
回复完他后，就点开酒吧经理的信息，内容是昨天胡清川的收入明细对账单。
虽然有点忘记自己昨晚到底唱了多少首歌，但是想来对方没必要在这里做手脚的。
还是那句话，钱是公司的，人情是自己的。
对账单中最大的收入就是柯少明点的那两件神龙套提成。
回想了下没什么遗漏后，就给对方回复了个“OK”。
最后就是温红玉发来的信息，想要和胡清川约下什么时候见面，她们公司想要跟他聊下合约的事。
另外她还在留言中提醒，有好几家小公司想要签他，让胡清川考虑清楚，不要被小公司的合约迷惑了，小心掉坑了。
对此，胡清川挺感激的。
无论什么原因，对自己好的都值得感恩。
随后将手机往床上一丢，拿出五线谱开始“写”歌。
他要将准备“卖”给柯少明的歌曲写出来，以及注册版权。
相比前世，这个世界对版权更加重视，打击力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音乐方面的版权认定方式有公开首发认定和注册认定。
意思就是还没有注册的歌曲，在公开场合唱了，就是自动推定为演唱者拥有版权，但存在争议。
另一个就是提前注册好，没有任何风险。
大约一个半小时，胡清川不仅写好歌，还顺便将昨天唱的《西海情歌》也一并注册好版权。
…………
“柯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当胡清川来到约定的老船咖啡厅，一眼就看到角落窗台前的柯少明。
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带着墨镜，妆容精致，身材苗条的女子，低着头，拿着勺子轻轻搅动咖啡。
“你还提前十多分钟到呢，我是刚好在附近，也没啥事就先过来了。”
“这是我姐姐柯青黛。”
柯少明解释并介绍他身旁的女子。
“你好柯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你不用管我，你们谈自己的事就行了。”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她就说道。
胡清川微微颔首，对柯少明说：“柯少，一共四首歌，你看看合不合你的意。”
刚落座就将提前写好带有五线谱的歌递过去。
第一首认真看完，第二首、第三首和第四首，都看完了，又反复看了两遍。
柯少明脸上浮现纠结之色。
这也让一旁原本对他们的事不太感兴趣的柯青黛，内心也升起一丝好奇心。
能够让弟弟纠结的事，太少了。
“不介意我也看下吧。”她询问道。
“没事，你随便看。”胡清川不在意回道。
几分钟后，她也看完了，看向胡清川的目光也露出惊讶和好奇之色。
“四首歌全都要，多少钱？”柯少明舍不得放弃任何一首。
胡清川伸出一个巴掌。
“五万，还行，都要了。”柯青黛直接说道。
“姐，是五十万。”柯少明可是还记得昨天晚上酒吧中胡清川说过的话呢，起步价十万的。
“这么贵？”她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