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所有版权吗？”
“不包括，仅仅是包含在婚礼现场首次公开演唱。”
柯青黛闻言皱着眉头，这个价格超出她预计范围内了。
不是给不起这个钱，而是觉得不划算。
“胡先生，冒昧问一句，你给别人写歌，什么价格？”她问道。
意思就是想知道胡清川在音乐创作人圈内的地位，以及他歌曲的行情价格。
“柯少是我第一个客户。”胡清川既没有掩饰这是第一次，也没有过多说自己将来会怎样。
“那凭什么卖这个价？我并不是质疑你，而是你这个价格太高了，带上版权的话我还可以接受和考虑。”
像歌曲、诗词和文章等等没有固定价格的东西。
那么将会受到创作者的水平能力、知名度、作品优劣等等因素的影响。
其中知名度是最关键的，直接影响受众的多寡和接受程度。
胡清川看了眼柯少明后沉默了少许才对柯青黛说：“柯小姐，你有这个圈子相关的朋友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喊她过来，若是她认可，我们再详谈。”
他是个骄傲的人，说真的这话对他来说显得很为难，甚至有点屈辱。
可是前几天他好朋友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办法周转点钱先还给他一部分，他要结婚买房要马上给首付，还差四分之一的缺口。
嗯，相交十多年的朋友，在胡清川开口向他借钱，听闻是用来救人的，说要和家里人商量下，当天晚上就将他大半首付钱转了过来。
现在对方需要用钱，还是结婚买房这样的大事，胡清川怎么可能拖延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柯青黛质疑之后，仍旧选择留下来，并给对方建议的重要原因。
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卖歌客户，不容易的。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联系温红玉，说手上有适合王亦菲专辑的歌曲。
但这是最后的退路。
同时这么快就给对方，根本无法实现利益最大化，他现在在音乐创作人圈子内毫无知名度，对方就算再想要他的歌，很难给分成合约的，更多的是买断。
和歌手合作，尽可能是细水长流，用歌曲分成收益更符合胡清川的利益。
而跟柯少明这不一样，这是一锤子买卖。
柯青黛听到胡清川这样说，她也没有犹豫，离开座位出去打电话，通过自己的人脉圈子找相关专业人士。
“真不好意思，本来没有打算和我姐一起来的，但今天和她一起再采购一些东西。”柯少明等他姐姐离开后，脸上露出歉意。
胡清川先让服务员送一杯温开水过来，才对柯少明笑道：“柯少，有句话说得好，挑货的才是真正买家。”
“钱的事先放到一边，等你姐回来后再说，你觉得这四首歌怎样？符合你心意吗？”
这才是重要，歌曲好坏和喜爱程度，才是接下来谈价的核心。
柯少明也听出这话的潜在意思，也没有否认。
即便胡清川的报价超出他的预算，但是歌曲的质量也超乎他的想象。
“很喜欢，如果价格低一些我可以全包。”柯少明也没有遮遮掩掩，没必要这样干。
“喜欢就行，真要谈成了，这首我建议是你妹夫来唱比我更合适。”胡清川指着其中一首建议道。
柯少明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想必到时候他妹妹听到后更开心。
“我妹夫五音不全，唱的不太好怎么办？”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百万调音师这个梗吗？只要钱给到位，能够给你修成天籁之音，又不是让他现场演唱。”胡清川笑道。
确实如此。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
“我姐回来了。”柯少明说道。
胡清川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傲然挺立的山峰，因距离较近，颇有压迫感。
紫色长裙，长发飘飘，戴着墨镜和口罩。
也许知道这个距离不太礼貌，胡清川微微往后仰了下。
“这是我朋友，她恰好也在这里，也是音乐从业者，我想让她帮忙看看评价一下。”柯青黛说道。
“没问题！”
柯青黛和她带来的三人纷纷落座，一下子让这里变得稍微拥挤。
对方也没有介绍自己，胡清川也懒得问。
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表示问好就行，并示意她可以翻阅歌曲草稿。
颜如玉，是一个歌手，她最近热度也很高，粉丝数量也不少，属于刚刚晋升一线，尚未站稳脚跟的那种。
本来正在附近吃饭的，结果接到公司的电话，说她代言产品的公司高管想找她以专业人士的角度帮忙看几首歌。
想到自己团队正在和这家公司商谈更深层次的合作，思考片刻就带着经纪人和助理过来。
刚刚她也和柯青黛简单交流过，从对方口中得知歌曲很不错，但是在价格上拿捏不准，需要她给意见。
胡清川慢慢喝着水，颜如玉也拿起桌上的五线谱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神逐渐凝重，还慢慢小声哼起来了。
声线甜美清爽。
这声色也让胡清川重新打量她一番，绝对是个实力不弱的歌手。
“这四首歌都是你写的吗？版权在你手上？”颜如玉语气焦急问道。
“是，不过现在麻烦你跟柯小姐说下，这四首歌值不值五十万？”胡清川食指点了点桌子说道。
“我给你两百万，买断。”颜如玉毫不犹豫截胡。
只要拿到这四首歌，绝对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虽然没有经过市场的验证，但作为专业歌手，她对歌曲的好坏还是有最基本的判断。
毕竟能否火起来，这个有点玄学，可是火歌，九成九都是优质歌曲。
听到对方的话，胡清川脸上露出呵呵之色。
想peach吧。
没接对方的话，而是转头对柯青黛说道：“柯小姐，这位小姐的话你也听到了，想必你心里对这四首歌的价值也有了判断吧。”
只要脑子没有瓦特了，就不会竭泽而渔。
顿顿饱和一顿饱还是有区别的。
“颜小姐，这歌是我们用来给在我妹结婚时演唱的，是给她特别的结婚礼物。”柯青黛对颜如玉的截胡，也有一丝不满。
不过对方的态度也让她对这些歌的价值有了个大概的概念。
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胡清川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真的值这个价。
“只要柯小姐愿意让给我，届时我可以出席你妹的婚礼现场并演唱这些歌。”颜如玉舍不得放弃，一咬牙承诺道。
这话让柯青黛眼前一亮，毕竟知名明星演唱和无名之辈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很是意动。
但胡清川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