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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中庭。

董卓一回相国府,就来到侧卧,躺到这张他唯一熟悉的床榻上。

就这样看着顶上的镜子,呆呆的看了很久。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好像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失魂落魄。

并且今天司马门内也没看到那人,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有。

才想到这,董卓便招呼来滇吾,“滇吾,帮我去请一个人。”

“相国想让滇吾去请谁?”

“周毖,就是前天傍晚,咱一起把他送回家的那人。”

“诺。”

“等等,你先去他府上问问,看他在不在家,要是在你就请,他若是不来,你就说敢不来的话,相国杀他全家。要是不在就算了,别为难他家小,不过你得亲自进门去确认。”

“诺。”

“好,分寸你自己把握吧。”

说完,董卓又开始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的镜子发呆。

只是这镜子横七竖八的斜着摆放,完全看不到自己,能看到的,只有四周十步之内的景象。

“哼,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缺德啊。”

周府内院。

此时的周毖还躺在床上修养。

因之前被穿越后的董卓一顿殴打,搞得浑身淤青。

加之脚底板被烫伤后又走了不少路,脚底的水泡严重磨损,发生溃烂现正往外流脓,伴随的还有疮疡发热的症状。

在医者刚行过针灸后,周夫人正在含着泪,用药水给周毖清洗脚底板。

周毖虽然能感受到脚底板传来的那股火辣刺痛,但却并未支声。

依旧用他那还在昏迷中的脑袋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董卓统治下的夹缝中,维护住朝堂的稳定,让这台国家机器能继续稳定的运作。

毕竟董卓说过,让他官复原职,重新做回吏部尚书,为国家举荐人才。

而自从他回家之后,洛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家里人都不敢对他说,他自然也是一概不知。

今早入朝,也没官员到他家传招,只因他在被董卓扔进大鼎之前,已经被收回印绶,从百官簿上除名。

此时的滇吾,已经领着甲士来到周府门外,跟门房表明来意。

见门房迟迟不肯开门,叫他稍等,先去通报。

滇吾也不废话,直接让手下翻墙进去把门内杂役打了一顿,才将打开大门,然后径直朝周府后院走去。

见滇吾直接破门而入,周夫人当即被惊得差点丢了魂。

但见滇吾说相国有请。

周夫人吓得泪洒当场,随即扑到滇吾脚下,跪求军爷高抬贵手,劳烦回去跟相国告知一声,周毖身体不适,可否等到康复再去相府拜见相国。

滇吾收到的是死命令,只传述了董卓的原话,不去,杀你全家。

床上的周毖见夫人如此这般,甚是心疼,叫他莫要再求,自己去便是去了,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可怜你们娘俩,跟着周某一起受罪了。

见周毖跟个蔫了的茄子似得,滇吾也没让他自己走,而是将他从床上扛起,就如那天把他从诏狱抗出来那般,把周毖抗到门外,丢上马车。

而此时的南宫,司马门。

李儒面对这些群情激奋的大臣,也是头大。

虽然说先前就经常跟黄琬这帮老登吵架,并且董卓也确实被骂跑过不少次。

但这次与以往政见不合而吵架不同,这次是因为董卓诬陷王允的手法太过低劣,感觉赤裸裸的就是在侮辱人,所以才引起这么大动静。

但没办法,董卓没给处理意见。

他也只能先把王允押送诏狱再说,尽管他对董卓为何这么做感到不解,很明显王令君就是为数不多,能帮董卓办事的人。

怎么突然的就要把王允给办了,他想不明白。

但没办法,既然董卓要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尽管董卓的手法如此低劣,可拿刀子捅董卓构成谋反大罪,也是不争的事实。

当即就命人把王允押送若卢诏狱。

而那些大臣虽然还是很冲动,跟阻拦的卫士起了肢体冲突。

但相比于董卓在场时的那种激愤,也明显少了几分,亦或是吵嚷太久,也累了。

李儒让亲卫把王允送往诏狱的同时,叫亲卫把叫得最凶的几个人给打了一顿,搞得黄琬现在朝服上都是脚印。

“买卖皮!你这刀笔吏竟敢让人打我!”

“没招,谁让您他妈叫得最凶。”

“啊!气煞我也!”

“黄司徒,跟我急,您犯不上,但您要是想在这耗着,李儒可以陪您耗到天荒地老。”

李儒说完,又看向其他大臣,“各位大人如是,但在此之前,请先掂量好,自己有没有黄司徒这分量。”

“那你看我弘农杨氏如何。”

“您是自然够格,但我也说了,跟我急,没必要。想就这么僵着,诸位请便,李儒跟各位奉陪到底。”

此时,由始至终都在边上旁观的袁隗上来说话了,“诶呦,黄司徒,杨司空,就别再闹了,王令君已被带走,在这跟个酷吏较劲还有什么意思,还得从长计议啊。”

见袁隗出来劝停,一旁的蔡邕胡母班之流,也赶紧出言附和,重点表达的就是,跟李儒在这耗着没用。

黄琬被这么一劝说,也是有气无处撒,狠狠的推了袁隗一把,“袁隗!你这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老狗,老夫真是羞于与你为伍!哼。”

推了一把袁隗后,黄琬一甩袍袖,便想司马门走去,但刚走两步便回头,指着李儒道,“你这董卓的家奴,给老夫记着,早晚让你不得好死!”

李儒见状,当即给黄琬深深的作了一揖,“李儒,随时恭候。”

“哼!”

“黄司徒,你去哪啊?”

“老子去找董卓!”

“诶,黄司徒。”

“滚!老夫羞于与你为伍。”

见领头的黄琬退去,在场的各位大臣也就这么散了,朝会的事情,也没人再提,毕竟组织者早都跑路了。

只是在离开时,有些人还是羞愤不已,而有些人则是终于松了口气。

“哎,终于是散了。”

李儒此时也是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担心,这群人太多激动,届时不好收场,要真做得太过分。

不知道,最后自己会不会像阴胜、荀枕那样,被董卓给送出去当替罪羊。

总之,他就总感觉,董卓这几日不对劲,并且很不对劲。

之前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担心。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艹,那大祭司也不灵啊,额,对了,那货是不是还在那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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