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盖新房子的蓝图开始提上日程,除我、母亲、姐姐外,我们一直以来的小家庭又加进了父亲,我和姐姐一时都还未完全适应,有时总是忘记有父亲这么一个人在。
当想要和母亲道别和母亲说话聊天时,不经意发现,呀,原来父亲也在一旁等着我们和他的交流呢。看着父亲灼灼目光,心底里的心脏仿佛也在随之而动我们只好在和父亲打招呼,让他移去目光。
自此从原本的不太习惯到后来也算是每次都有一些神经反射,想起母亲就连带着和父亲一块想起,他们倒成为我和姐姐担心挂念的共同体,像是让我们绑在一起,或出于习惯,或出于父亲时时刻刻都呆在母亲身旁注视我们的目光,那目光无时无刻仿佛在说,不要忘记我,我也和你们母亲一样,是你们的亲人,是你们的父亲。
时间确实能够改变些东西,哪怕父亲这么一个多年来不待在家中只会过年才归来的游子,我们对他也开始熟悉起来,不像开始一般,起码我可以做到见到他不心慌不胆战心惊,也能随时看到他喊他一声,这是时间的力量,同样也是我努力的结果,父亲的权威他的关注有关。
我和姐姐还是继续上学,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主要任务或者说就是唯一任务,除此之外我们好像格外轻松,像大人们说的一样,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我们要好好读书,不想他们一样就得好好学。
我们只有好好学习才能让他们脸上的笑意时刻不停,似乎我们的学习在他们看来是件比他们的事情还要重要百倍的事。
我不懂他们为何要这么注重我们的学习,我们乡我们村前前后后单单我们这样的小孩起码都有百十来号,更别提县市省国更高一级地地区,人数只会越来越多,成指数级递增,就算我是我们班上的第一名,到更大的地方也是泯然众人,何况我自己都觉得我不是个天才,没有特别的天赋,只考努力不愿被努力支配的我,能达到他们的要求,我自知异想天开。
可是别提我们这群小孩如何想,这世界这乡里到底是他们大人说了算,他们说我们这小小年纪不学习不读书,拿去干啥,就算硬给我们安排事情干,就我们这个小身板也承受不住。他们总说他们受过打工的苦,不想要我们与他们一样走在同一条老路上,他们的抉择是大多数人的共同想法,再也没有比学习必读书更能改变命运的轻松事,因此我们得珍惜我们得努力,不要让他们失望。
父亲从我母亲口中得知我们姐弟两的成绩也是放心,一月之内也只有一两次主动询问我们的学习情况,与母亲别无二致,如此看来父亲和母亲能够走到一起也是缘在其中,他们的教育方式都是极其相似,他们不会过多干预我们的学习。
也不知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不错,在班上位列前茅,比起以前的他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就更加不想要督促我们更进一步,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后浪已经超出他们前浪太多,他们还是秉持着我们各自发育的想法期待我们更进一步。
但也许不是,此刻我们家的头等大事就是将蓝图从虚拟的图纸上逐渐变为现实,用以触摸可及的真实物质将其接引而来,它将逐渐来到现实成为我们梦寐以求的新家。
这样的工程,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笔画,数字标记符号都在那小小的纸上呈现超量的计算,远不是我这个水平能够解析十分之一的,他们的心思我猜大概都是花在那里了吧!
也不知等待他们把目光从新家中收回,等到我们都是新房重现于世,那么父亲的态度将是如何,母亲原本的态度是否会因为父亲的降临而变化,还是与父亲针锋相对,只秉持她的想法不动摇,家中还是她说了算?
但这也是之后的事,父亲和母亲一直在捣鼓着新房的建设,往来众人讨论并且召集人马,又开始和大伯一样的进程,也算是照猫画虎吧!没有亲身经历到底是不知当家人的苦衷,原本父亲当时帮忙大伯,还以为大伯是多么潇洒,自在指点江山的样子那时就在他心中留下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当这一天来到后,他终于亲身体验这种在外人看来潇洒自在为人艳羡的风采到底是多么来之不易,这需要多少努力,多少背后的安排才能做到井井有条,这似乎无不在挑战他的底线,在拓宽他的眼界和视线。
即使他已经见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近几日他时刻在和母亲抱怨说,哪里哪里如何让他头疼,母亲在一旁安慰他,说好听话为父亲加油打气。我和姐姐都听不太懂这是怎回事,只能默默不说话,希冀以寂静的声音隐藏我们地动静,我们只能以我们的最大努力来证明我们对他的安慰,我们希望不再父亲生气不愉快的时刻,给他捣乱。
虽不知能为父亲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我们已然尽力,只希望事情顺利解决,一切有条不紊,祈求上天保佑,新家早日落成,我们早班新家。
大人们的事我们不懂,也解决不了只能尽可能减少我们在他们面前的出现频率,他们总会度过难关,我们现在能陪着他们一起,虽说我们不懂,但我们也是身处统一战线,不容置疑。
这父亲和母亲心烦意乱的事不止一件,我都还不知是否完美解决又迎来另一件以我的直觉看来的大事,苦难似乎从未停歇,始终滚滚向前将人屈服的心掩盖,但是父亲和母亲显然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他们依然每天都讨论着什么,每天也有人来我们现居住地老房子旁的一片空地打地基砌水泥,每天的事情有条不紊似乎没受到丝毫影响。
我想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我爸妈也会坦然应对吧,在他们眼中恐怕住上新房子对他们来说意义极大,大到我从来没见到他们天天眉头紧皱但还是每天都忙着去安排建房的事,也许在爸妈的努力下,阳光总在风雨后,苦心人总会拨云见日,拼搏者理应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