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出口询问郭子兴的母亲,轻声道:“阿姨,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没来接我吗?还有就是我母亲拜托你来接我的吗?”
我期待着郭子兴母亲能够立刻解答我的疑惑,两眼汪汪望着她,正是被我的声音所吸引,她和郭子兴都停下脚步,雨伞在雨水的打落下伞面不断震动,他们转身往后看向我,这一刻我算是知道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知道什么是目光的重量。
果然郭子兴和她不愧是亲生母子,竟然同时停下还同时转过身来期间的我竟然一点声音都未听见他们交流,只能将此归咎于他们的默契。但是郭子兴母亲也就算了,这郭子兴算是怎么一回事,这么看着我,不知道我会发慌的吗?不是对于他,而是对他的母亲。
我看他纯属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我的好戏,看我丢脸献丑,真是可恶,无奈也只有直直看向郭子兴母亲的眼睛,一脸镇定,完全静下心强迫自己千万不要搭理旁边这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否则就会让他得逞,对的,一定要撑住,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就算解释也不会花太长时间才是!
两两对视,从高到低从低到高,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着大人的目光,已经产生那种莫名的熟悉感,隐约记得上次和我对视的好像还是林老师,这次反倒换成郭子兴母亲,真是频率太高了吧。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实在不好说,但是庆幸的是我还有心思想着这些事情,看来我也不是那么紧张吗?或者说以这种思考反而缓解我的紧张,似乎也是一种解释。
郭子兴母亲温柔嗓音泉水般拂过我的心坎,无比熟悉就像是母亲说话的声音一样,但是这又有什么好思考的呢,大抵是大家都是这副温柔的嗓音,这样的例子不是特例,可笑的是我还是不自觉觉得真好,莫名的好笑,也不知道怎么这都想不明白。
“小彦,你母亲和我说过了,她有事情所以不能来亲自接送你回家,正好知道我儿子和你一个班级,晓得我肯定也会来接我家这小子的,所以打电话和我说要我顺便接送你回去!只是没想到小彦你竟然就和我儿子是同桌,亏我找了半天都不敢确认,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只是恐怕你都不记得了。”
好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确实郭子兴母亲说的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毕竟除非是母亲委托她这件事相信也没有其他家长会越俎代庖把我领上吧!但还是有些不太乐意,什么叫做小时候抱过我,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只要是大人都要说小时候见过我,抱过我是吧。
拜托要真的是以前抱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最近怎么老是听到有人在我耳根说着这些根本是查不到一点证据的事情,合着欺负我小时候没记忆就可以一股劲瞎说八道是吧,我才不相信这满大街说烂的话,百分之九十九保持反对意见。
比起这些事情我更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是忙着什么事情所以未来学校接我,难道说她儿子的事情我的事情都不重要吗?还是说出现什么让我无法想象的事情,优先级比我还高不成?紧接着我立即出口表达不解:“阿姨,那你既然是问母亲来拜托来接我回家的,那你知道我妈妈是去干什么了,还有就是她有和你说过什么要告诉我的话吗?如果有,请你告诉我吧!”
有时觉得挺奇怪,明显之前还有些害怕郭子兴母亲,而真正说出话语倒觉得仿佛就是那么一回事,别无困难,是因为我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还是说现在我的关注点已经不放在紧张这一回事上,所以大脑也就不紧张了?
也许是如此,此时我也未发现自己紧张拉张的一根弦不知何时已经缓缓松弛,现在的我有着太多的问题希望郭子兴母亲能够替我解惑,如果能够解答我的大多疑惑,我也好安心些。
一直盯着郭子兴母亲有些失礼,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我觉得脖子发酸,再保持这种动作实在是得不偿失,再加上还有郭子兴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还是要分点注意力在他那里才是。
快速朝郭子兴方向望去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其他地方,根本没得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达到我的目的知晓郭子兴的情况,但是我却丝毫不觉得开心呢,怎么说呢,原以为郭子兴会趁着我和他母亲直视的时候打量着我就像我现在偷偷打量着他一样,结果发现竟然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是我多想了吗?其实郭子兴就纯属不是一个打听他人谈话的人,只是我对他的误解以至于产生这种结论,但是眼见不一定为实啊,在家中和姐姐斗智斗勇取代在母亲地位的战斗中我深有体会,哪能光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轻易做出结论,真有那么简单,我也还不至于想这般复杂。
也许正是我的小小人生经历告诉我,这不是我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虽然现在的情况是我一点都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偷偷沉浸观察我,也许是我不太相信我的判断失误,也许是我不愿意说服自己郭子兴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完全就是我把人往坏里想,于是总是找出各种理由各种解释以弥补现如今我论断不足的一环。
我猜可能是郭子兴刚才确实在偷听我的话,不过不算他偷听反正他就是听到我和他母亲说的话,别看他现在就是看着四周满是好奇对我和他母亲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但是他不用眼睛看不是还能用耳朵听吗,指不定他就是在偷听,只是估计我和他现如今亲切的同桌关系不好闹僵,所以才做出这副不在意的样子。
对,就是如此,绝对是这种理由也绝对是我想的一样,其他的有无逻辑错误我是否冤枉郭子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就是真理,虽然还是有些矛盾,好歹是说服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小彦,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我立即回神,此刻不光是郭子兴母亲一脸困惑的打量着我,就连郭子兴也从他那副貌似在打量周边花花草草的世界转向我的身上,此刻他们的目光纯属就是在看弱智的感觉,最为讨厌这种目光的我怒意上心头,真是岂有此理,要不要这么看着我,要不要有一点基本的判断,我只是走神而已,至于这么吗?
出于礼貌,也出于同桌就在身旁的理由,我还是忍住心中的怒意,也许只是不经意的忍耐住说道:“不是啊,阿姨我刚才就是在想这雨下得这么大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如果一直下那岂不是一直都不用上学了?”
“是啊,妈,要是一直下雨那就是说真的不用上学了,要是像沈彦说的一样那该有多好!”
也许这是我一时不小心直话,不期待着产生某种效果但是要转移他们母子的注意力,没想到是我这一时无意之举竟然产生某种不曾想到的效果。郭子兴啊郭子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也就算了,毕竟我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想说啥就说啥就算说错了,你母亲也不会说我。结果你呢,竟然还学我说完,看来你还真是想玩想疯了,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家长对你要求严格是吧,还是说刚才你真的是在欣赏花花草草一时脑子没撞过头来,是我冤枉你了不成,现在不忍一时寂寞终于出口,结果,嘿嘿,终于暴漏你的真面目。
不管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看我笑话,反正现在是我看你笑话的时候,虽说有些不该,但是在没有把你的嫌疑排除的可能,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我这幸灾乐祸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
大不了我和你刚才做的一样,当作没听见不就是了,装聋就是,这又不是我说出的话,少年,你要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可能怪我哦!
郭子兴母亲的眼神一下有些不善,冷冽中带着质疑,对郭子兴开始灵魂打击:“子兴,你刚才说些什么,什么叫巴不得不要天晴才好,你是不是巴不得不要去上学,我和你爸爸还以为你真的觉得好好学习,没想到你……”
郭子兴母亲还未说完,郭子兴赶紧上前几步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妈,我这也是在沈彦说话的基础上重说了一句,这都是沈彦先提出来的,我看多半就是沈彦不想学习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好好学习的想法,你不要想太多,多是沈彦的不是!”
好吧,又把屎盆子倒在我头上,但是略微一想好像和我关系的却逃不开,要不就是我的错不,但我可不能主动承认,笑话,我这是脑子有多笨才会去替郭子兴解释揽过这活来。虽说我做的的确实有些不太厚道,但是你自己说出的话自己就要负责,我可不会帮你说话,身为你的同桌,你应该庆幸我不在你伤口上撒盐就是。
反正我在我没打消你在我心头的顾虑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出手帮你的,哎,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摊上我这么一个小气自私的同桌,要是我有机会我会尝试弥补你的,这次你就自己承担了吧,相信你肯定不会被这种小事难倒。
我的心中话得到验证,果然郭子兴母亲在听到他的一番话有些犹豫不决,在我和他身上看了看,也许更多的是在分辨到底郭子兴说的是不是实话,至于我,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过郭子兴母亲会往这我这边想想,还是那句老话,她又不是我的母亲,我实在想不到她有那种理由能说服她自己想想我这样不切实际的事。
打量片刻她终于做了决定,对郭子兴说:“不管如何,这种不好好学习的想法还是不能有的,你要好好反思,到回家后我再好好讲你。”
她随即将脸庞转向我时已经恢复成她之前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她对我温和的说,这声音有些让我觉得其中的深意难以描述,不再是第一回我感觉的样子。
“小彦啊,你也是,不要老想着不学习还是要好好学习上进的,至于这场大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就不是你们小孩子该考虑的事情了,你们搞好学习就是目前唯一的大事。哦,对了,你刚才不是不是问我,你妈妈是去干嘛了吗?其实吧,我就算不告诉你,你回到家里也还是会知道的,既然如此我还是告诉你好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你不必要放在心上。”
“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和我说,她去学校接你姐姐了,也是你想啊,你们学校都要停课放假回家了,那你姐姐学校肯定十有八九就是也要如此的。果不其然你妈妈就是这么和我讲的,她说刚好你和我们孩子在一个班级,所以就顺便麻烦我来接你一趟。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顺手的事,等会我把我儿子送回家,就亲自送你回家吧!”
听完过郭子兴母亲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也不去猜测这郭子兴母亲到底是出于什么打算告诉我这话,我只知道母亲竟然去接姐姐去了,难道说在母亲眼中还是姐姐更加重要不成,原本还以为姐姐说的确实就是详情,母亲就是对我更好,但是现在二选一的情况下母亲做出什么选择,她是去接姐姐了。
真是可恶至极,莫名的嫉妒在我的心头萌发像是要此次生根,原来母亲还是对姐姐更好,姐姐也是一个坏蛋,就知道告诉我错误消息,告诉我母亲是对我更好,好麻痹我,好让我欣欣然,完全蒙在鼓里里吧。真是好狠的心机,还以为我和姐姐斗得不相上下其间我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没想到此次输得一败涂地,谁说她单纯,她一点都不单纯,实在可恶,任何语言都无以描述的可恶,一腔怒火简直不知向谁宣泄。宣泄,只是我无能的一种证明吧,在外人面前我尤其不能露出马脚,尤其是这恶意语言打击下背后目光的拥有者更加不能让她称心如意,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