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花臂的斧子就要把予涵的脑袋砍开了花,说时迟那时快,予涵手里的宝物泛起无色的波动。予涵突然睁开眼睛,将手一挥,只见那宝物快速飞出,将斧子弹开。巨大的力量震的大花臂双手发麻,斧子脱了手。那东西弹开斧子继续向前飞,飞到了众人的身后。予涵将挥出去的手收回,那宝物也迅速往回飞,要回到予涵的手中。
“大哥小心”这次刀疤脸居然没有结巴,看着宝物从大花臂的身后飞向予涵。大花臂猛然一回头,可是为时已晚,那宝物用飞快的速度,从后背刺入,从前胸穿出,穿透了大花臂的身体,顿时鲜血飞溅,没了生机。
其他小混混见状,非常慌乱,大喊:“杀,杀人啦”自己的大哥都死了,那些小混混一个个的疯狂逃窜,只剩下刀疤脸愣在原地。
“大哥!”刀疤脸迅速向大花臂奔去,抱着大哥的尸体。可是大花臂的心脏都被穿透了,死状特别凄惨。刀疤脸两眼发红,恶狠狠的看着予涵。
这时的予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打出的这一招式,打出之后,感到自己身心都非常虚弱,连手指都动不了,还想再次发动那一招式,可是眼皮都抬不起来。
这时的刀疤脸已然暴走,心里只想为大哥报仇,抡起了拳头就要打死予涵。而予涵现在动都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刀疤脸将灰色的炁覆盖全身,要给予涵致命一击,正将拳头挥向予涵,却被一道光波打飞。这光是由炁凝结而成,扎实又凝实。刀疤脸顿时汗流浃背,四周观察着,这时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前辈,从空中飞了下来。
“我都看半天了”这位前辈声音很厚重,语气有些调皮,但听上去没有任何不适:“收手吧”这位前辈看起来没那么老,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是头发,胡子,眉毛都已经花白,他看看躺在地上的予涵,又看看刀疤脸,说道:“就此离去,我便不会出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挂在身上的葫芦喝了口酒,喝完还不忘咂咂嘴。这葫芦颜色已经发暗,两凸起之间的凹槽都已经包浆了。
“了了了了了了了蓝色的炁?”刀疤脸看起来吓得不轻,结巴更严重了:“四阶宗宗宗宗宗宗师级高手?”刀疤脸显然汗流浃背了,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可他,他他他~杀了我大,大哥!”
“是你们先做的恶啊”这位前辈显然不想与刀疤脸废话,把葫芦挂在身上,轻轻一挥手,
“额啊!~”那前辈仅仅一挥手,蓝色的炁扬起,打在了刀疤脸身上,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躲避。刀疤脸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墙上,那墙都出现了几道裂缝。刀疤脸一口血喷了很远,然后鼻子嘴都在流血。
“再不滚,下次出手可不保证你还会活着”前辈挖了挖鼻孔,好似刚才的出手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前辈斜眼撇了一眼刀疤脸:“还不滚?”
刀疤脸从墙上摔了下来,呕了一口血,听到前辈这样的威胁,连看都不敢看前辈一眼,撒腿就跑。
刀疤脸跑后,前辈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予涵,将手指抵在了予涵的鼻孔上,发现他还没死便给他把了把脉。
“这就奇了怪了”前辈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连炁都没有?”前辈又仔细的把了把脉,确认自己没有弄错:“那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时予涵的脉搏已经非常微弱了,这位前辈觉得不能见死不救,就把他背起来带走了。
这位前辈将予涵带到了一处客栈里,这里也是前辈所暂住的地方。当时天色已晚,没有人注意到浑身是血的予涵,前辈把予涵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前辈将予涵扶起来,让他面相窗户盘腿坐在地上,随后便坐在了予涵身后为其疗伤。
前辈端起架势,蓝色的炁包裹全身,双手十指向内,掌心向上,举过头顶。将炁都聚集在手上,随后双手抱圆,将炁凝结在一起,推向予涵的后背。前辈一边帮予涵疗伤,一边用炁检查他的身体,不禁皱了皱眉:“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满是疑问的神情:“经脉断的断,堵的堵,内脏移位,还有不少骨头都碎了,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而且一点炁都没有,还有奇怪的药物残留,这小子居然还能喘气,真是个奇迹!”
这间客栈是这座城市,比较简陋的客栈。地处于这座城市比较偏僻的位置,不仅外表简陋,内部也没有奢华的摆设,很朴素,很平凡。房间的最里面就是床铺,床铺贴着墙,旁边一侧墙有一面还算牢固的窗户。而床铺那面墙正对面的,就是这间房的房门了。
前辈给予涵的身体检查完毕,发现他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前辈从纳戒中取出一尊药鼎,他测过身来面向房门,一只手继续给予涵疗伤,然后将药鼎放在了另一侧,又取出一些药草放进了药鼎里。
这位前辈还真是厉害,他居然可以一边给予涵疗伤,一边炼制丹药。前辈的左手,放出蓝色的炁,包裹予涵的身体,在予涵的身上流动。予涵的身上,若隐若现的散发出,奇怪的无色波动。前辈的右手,放出蓝色的炁,拖住药鼎底端。药鼎内部,也若隐若现的散发出火焰的光芒,此番色彩映着房间格外的好看。
这位前辈的药鼎和当时黄枫的药鼎区别很大,这个药鼎要比黄枫那个要大的多的多。黄枫那个药鼎放在桌子上只有西瓜那么大,而此药鼎,不知道要比那个大多少倍,足足有三尺高,四尺粗,重量极大。且不是用普通的金属铸成,上面的图案也并不是花纹,而是图腾。在前辈使用的时候,底部还有符文发出光芒,一眼看去便知此鼎并非凡物。
前辈就这样一手给予涵疗伤,一边另一手炼药,而且看起来非常轻松。不过时间一久,前辈的额头上也会渗出几滴汗珠。前辈就这样持续着,偶尔双手抱元归一。然后继续双手展开,持续刚才的动作,就这样前辈坚持了足足三天。。
三日后
“呼~”予涵恢复了意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是在陌生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别动”前辈知道予涵醒了,但还没有收炁:“你伤的很重,内伤外伤都很重,你的意识恢复了,但身体还没有恢复”前辈说着,双手抱元归一,然后又将手展开,加大了炁的流动:“我在帮你炼药,现在是关键时刻”
予涵听到后,便很听话,没吭声,老老实实的坐着。这时前辈开口问他:“你是真的没有炁?”
“是的,先天就没有”
“炁武大陆的武者在成为一阶武师之前,也都会有炁,正常来讲,绝大多数人都有炁”前辈讲解到:“成为武师前的炁,叫做先天之炁,等级高的极少,最高九级,十级只存在于理论之中。但像你这样完全没有的,被称为零级,也极为罕见,零级和九级一样稀少”前辈继续说道:“一阶前的炁,也确实是无色的,但样是炁流,而不像你发出的无色波动,很是奇怪。”
“无色炁流?”
“是的,一阶前,炁为无色,一阶的炁为灰色,二阶的炁雪白,三阶绿色,四阶蓝色,五阶紫色,六阶黑色,七阶橙色,八阶红色,九阶金色”前辈耐心的讲解到:“前三阶,炁可化流,覆盖身体。中三阶,炁可化铠。后三阶,炁可化翼。化翼前,武者只能用炁让身体变轻,最多漂浮,而且要消耗大量的炁。但是化翼后,便可无限飞行。但这仅限武者,药者符者,炁的颜色规则倒是和武者一样,但是不能化铠化翼,想要战斗和飞行,就要另想办法,比如化翼丹和风行符。”
“前辈懂得好多呀”予涵突然想起他遇到劫匪时,晕倒前看到的人影救了自己,想必就是此前辈,而且也看到了蓝色的炁。:“所以前辈您是四阶武宗?”
“大错特错”前辈摇摇头,但又很温柔的解释:“首先我修的不是武,而是药。其次,我现在虽是四阶,在大灾难之前,我参战之前,炁是黑色的,只是受了重伤又战败,为了保命只能自愿降阶”
“六阶药皇!!!”予涵非常惊讶,感觉自己认识了不得的人物。
“别大惊小怪的”前辈又一次抱元归一,继续说道:“大灾难前的战争,所有人都无法独善其身,还有”前辈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的很正经,说到:“我是药皇的事,只跟你说过,希望你能保密”
“放心前辈,前辈救我性命,我怎能恩将仇报呢?”予涵感受不到这位前辈有一丝恶意,感觉前辈很好,很信任自己:“所以,我还有几天时间”
“什么几天时间?”
“就是我还能活多久?”予涵语气变得暗淡,继续道:“我在遇到劫匪之前就受了重伤,活不久了”
“哈?”前辈笑了笑说:“你也太看不起药皇了,虽说现在我只有药宗实力,那你身上的问题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前辈再一次抱元归一:“现在到了疗伤和炼药的关键时刻,不要动不要讲话,丹药对于药师是极其重要的。丹药本身有自己的品阶,和药师一样分为九阶,成丹时会非常危险,品阶越高的,就越危险”
听到这里,予涵不在吭声,一动不动,静静等待前辈收丹。此时,房间内的炁突然间波涛汹涌,物品全都浮了起来。大量的炁围成螺旋,整个房间都被染成了蓝色,各种物品也随着螺旋慢慢飘起,而螺旋的中心,正是鼎中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