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壁炉城院子里,提利昂认定琼恩·雪诺不可能具备梦境预言的能力,当他看到远道而来,准备加入守夜人军团的胖子,立刻认为这是戳穿琼恩·雪诺梦境谎言的好机会。
让众人意外的是,琼恩·雪诺直接说出了“山姆威尔·塔利”这个名字。
提利昂嬉皮笑脸,“琼恩,你听出了胖子的河湾地口音,就胡编了一个名字,对不对?胖子不可能叫这个名字。”
胖子十分惊讶地看着琼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旁的班扬,罗柏,席恩,守夜人弟兄尤伦等人,一片震惊,提利昂的笑容逐渐僵硬,他震惊道:“胖子,你真的叫这个名字?”
胖子点头,“是的,我是来自角陵的山姆威尔·塔利。家父是蓝道·塔利伯爵。”
班扬激动地摁住琼恩的肩膀,“琼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难道真的可以视物于千里之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守夜人游骑兵,就可以不冒险进入危险重重的鬼影森林了。”
罗柏笑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承认了,琼恩就是一位狼巫师。”
席恩没好气地说道:“琼恩的确是巫师,掌握着堕落邪恶魔法的巫师。”
提利昂抚摸着下巴,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这不太可能,蓝道·塔利可是唯一一个在正面战场击败劳勃的猛男。你这胖子,会是蓝道·塔利的儿子?”
山姆尚未答话,琼恩说道:“提利昂,父亲和儿子未必长得像啊!就好比你,你的父亲是西境雄狮,身材高大的泰温·兰尼斯特公爵,而你,是一位侏儒。”
提利昂挤出一抹笑容,“这一点我竟无力反驳。不过,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位山姆威尔·塔利,之前可能认识。”
山姆摇晃着肥胖的脖子,“我不认识这位琼恩·雪诺,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来北境,过了颈泽后,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下雪。”
“不过在北境的国王大道上,我听说了一些关于琼恩·雪诺的故事,人们都说他是梦行者和驯兽师。”
负责护送山姆的誓言骑士海尔·亨特爵士说道:“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山姆之前很少离开家乡角陵,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来北境。”
提利昂愈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琼恩·雪诺真的像歌谣故事里的塔城的泰安娜,“血鸦”布林登·河文,“疯子”丹妮尔·罗斯坦那样,掌握了魔法?
多年攻读书籍积攒的智慧,让提利昂不愿意轻易相信魔法这种邪门的事情。
“琼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真的是通过绿色之梦,看到了山姆威尔·塔利?你们又不认识,你怎么会注意到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一个陌生人呢?”
琼恩故作深沉地说道:“我当然不可能记住梦中的每一个人,但是绿色之梦不一样,绿色之梦里,有些人可能要在未来对抗异鬼或王国纷争当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这些人自然比较显眼。”
提利昂昂起头颅,继续摆出了一副挑战的姿势。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山姆威尔·塔利,未来是位重要人物咯!既然如此的话,想必你清楚山姆威尔·塔利,为何会前往绝境长城?”
罗柏冷笑一声,“提利昂,你这个问题就太过分了,琼恩怎么可能对来自河湾地边疆地的山姆威尔·塔利,了解那么清楚呢?”
班扬生气道:“是啊!琼恩,你不用搭理小恶魔,我看他真是坏透了。”
琼恩平静道:“不好意思,我知道。只是我不想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说出来,因为这涉及山姆的隐私,我说出来可能会伤害到山姆的自尊。”
山姆动情地看着琼恩,欲言又止。
提利昂却认为琼恩是在找借口,“劳勃国王相信你的梦境可以预见未来,看到过去,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啊!我一定要建议国王和艾德公爵,在异鬼的问题上,要慎重。”
席恩冷笑一声,“琼恩根本就不知道,看来这魔法也不过如此啊!”
看到琼恩遭到提利昂和席恩的质疑,山姆向前一步,“琼恩·雪诺,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来绝境长城的理由,你可以大声说出来,我不在乎。”
其实山姆不相信琼恩知道他来绝境长城的原因。
琼恩叹息一声,“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山姆是被他的父亲,角陵的蓝道·塔利伯爵逼迫,迫不得已,才披上黑衣。”
山姆和海尔·亨特爵士一脸震惊地看着琼恩,山姆激动道:“琼恩,我感觉你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我的一切。”
提利昂彻底懵了,他看着琼恩,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我服了,琼恩,你掌握了这样可怕的能力,你可以预知未来。你能把你的魔法能力,传授给我吗?如果我可以预见未来,我就可以去寻找我那心爱的姑娘,以及我那在海上失踪的吉利安叔叔了,或许还可以找到增高的巨人水果。”
狗熊宝拉带着冰原狼白灵,灰风,毛毛狗,娜梅莉亚,淑女和夏天,走了过来。
山姆吓得脸色煞白,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幸亏海尔·亨特爵士扶住了他。
“狗熊。”
琼恩安慰道:“山姆,你不用害怕,这是我的坐骑宝拉。”
山姆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路过临冬城避冬市镇的时候,那里的居民跟我讲过你的故事,他们说你骑在一头狗熊身上,他们都说,你的母亲可能有熊岛莫尔蒙家族的血统,使你掌握了与狗熊亲近的能力。”
不,琼恩的母亲是莱安娜·史塔克,父亲则是最后的真龙雷加王子。然而这样的秘密,琼恩只能深埋心底,因此,琼恩说道:“或许吧!我一直不知道我母亲是谁。”
众人散去,院子里只剩下了山姆和琼恩。
班扬和尤伦一起,押送那三个强奸犯新兵,去了校场边的囚车,守夜人逃兵盖瑞就关在那里。
山姆看到脏兮兮的盖瑞,浑身脏污,满口脏污,眼神冷酷的强奸犯,以及驼背邋遢的尤伦,他害怕极了,对琼恩说道:“当我打算加入守夜人的时候,一直以为守夜人是绝境长城上的黑骑士,是你叔叔班扬那样的人。”
班扬修面整洁,衣服干净,可只有他一个守夜人是这样,其他人一个比一个邋遢。
琼恩知道山姆在守夜人军团即将遭遇的命运,他说道:“守夜人军团曾经骑士众多,仆从如云,然而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最近这些年守夜人军团持续衰弱,加入守夜人军团的骑士,贵族太少,被流放到绝境长城的犯人却越来越多。”
“你已经看到了那些犯人是什么德行了,你不适合加入守夜人军团,那些人渣,兵油子,分分钟可以吞噬你。山姆,你不是犯人,趁着你还没有发下誓言,听我一句劝,就此打住,不要加入守夜人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