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千万不要告诉本王，本王突破金丹境后诞生的真羽你也想要。”
江墨腼腆一笑，“前辈真是神机妙算啊。”
“哈哈哈。”
青鸾也笑了，一连指了江墨好几下。
不过。
它是被气笑的。
“小子~”
“怎么了前辈。”
青鸾瞬间就变换了一副脸色，表情冷峻：“你报上名来吧，本王不杀无名之辈。”
“前辈又幽默了啊...”
江墨尴尬一笑，见青鸾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才明白它好像并没有在开玩笑？
“前辈...其实是我在说笑呢。”
青鸾“呵呵”一笑，“本王可没看出来你在说笑。”
“额，其实也不全是说笑，我确实有些想要前辈的真羽。”见青鸾面色逐渐冰冷，江墨只能迅速把话说完。
“不过，我自然是不会白要的！”
“我其实是想跟前辈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青鸾盯着他道。
“适才我听了前辈所言，是有了金丹的契机？”
“所以呢？”
“咳，想必前辈也知道金丹难成，更何况前辈是以妖族之身转修人族道法修的金丹，那修成金丹自然难上加难。”江墨道。
“虽然，前辈已有了金丹契机，可一缕契机距离金丹太过缥缈，后面还有凝成金丹这一道生死关。”
“前辈应当也不能说自己有万全把握吧？”
“你们人族能不能不要总是拐弯抹角的？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了！”青鸾不耐烦道。
“那我就直说了。如果我有办法助前辈成功突破金丹，那前辈突破金丹后的那根真羽，能不能也...咳！”
“助本王突破金丹？”闻言，青鸾来了兴趣，“但你不过炼气修为，如何能住本王突破金丹？”
“这个，目前我确是只有炼气修为，可要不了多久，等我有了道基修为，就能有办法了。”
青鸾啧了一声，“小子，先不说你到了道基修为有没有办法。”
“你口中的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本王在这修行了近百年了，突破金丹早有准备。”
“到时候，别等你还未有道基修为，本王自己就突破成功了。”
“当然要不了那么久。”江墨想了想，道：
“一年。”
“不如我与前辈就以一年期限为定？一年之内，我不仅会有道基修为，还会助前辈突破金丹。”
“一年？”青鸾竖起一根手指，在江墨面前晃了晃，“小子，你确定说的可是一两的一，而不是亿万的亿？”
“前辈连文字游戏都懂哈...”
青鸾撇了撇嘴，“近墨者黑，还不是跟你们人族学的。”
“跟诡计多端的你们打交道多了，向来光明磊落的本王也免不了沾染一些不好的东西。”
江墨尴尬一笑。
“前辈可以放心，我说的就是一两的一，我们约定在一年之内。”
“一年之内？”青鸾满脸不信。
“你懂修行吗？就胡乱夸下海口，想当然。”
江墨：“......”
“你要是只妖本王还信你几分，可你是个人啊！”
“你知道你们人族怎么铸就道基吗？”
“需要炼化天地灵气，开辟灵府，贯通灵脉，凝聚灵识，最后再熔炼天地灵物，才能铸就道基。”青鸾道。
“你小子现在到何种程度了？”
“刚开辟完灵府...”
“那你是在消遣本王？”青鸾语气不善的道，“你知道你们上清道宗历代以来，能一年内将铸就道基的人有多少吗？”
“有多少？”江墨好奇道。
“......”青鸾沉默了须臾，“你小子别管多少，反正极其之少。”
“这几十年来，本王也就听说过有个叫沈什么的女娃娃。”
“沈云笺。”江墨猜测道。
“你小子认识？”
“内门之中没人不认识沈师姐。”
但我何止是认识...
江墨心道。
青鸾忽然小声道：“本王听闻她天资绝世，比之上清祖师也能力压一头？此事是真是假？”
“应当是真的。”
青鸾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那我们妖族岂不是完蛋了......”
“不行，得赶紧劝父亲它们别意气用事了，一个弄不好最后都成了这女娃娃桌前的灵兽宝肉......”
见它这一幅焦急的模样，江墨忍不住出言提醒：“前辈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她才道基修为，距离前辈所想还远着呢。”
青鸾不满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什么，到时候火上眉毛就来不及了，本王这是未雨绸缪！”
“我...”
江墨张了张嘴，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青鸾抬手打断。
“行了行了，你小子也别跟本王绕弯子，反正呢，你突破道基本王是爱莫能助，你也别想着从我这能骗到什么了。”
“骗？”江墨一愣。
“不是，我...前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有什么误会？”青鸾一副对江墨心思了如指掌的模样，淡淡道：
“你小子不就是在给本王画饼吗。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有道基修为了就助本王突破金丹？”
“其实就是想借此让本王先帮你突破了道基，先捞到了好处，再论其他，没错吧？”
“吃一堑长一智，本王已经在李老头身上吃过很多亏，长了几十智了。”
“你骗不到本王的。”
江墨：“......”
“...前辈懂的事真多，但我——”
“欸，你小子不用说了，本王就明摆着告诉你。”
“你要是想要本王的真羽，要么，你真能在本王功成之前，助本王突破金丹。”
“要么，就等本王金丹之后，拿一样层次的灵物来换。”
“本王不会限你什么时日，但你想铸就道基，在本王这里，得不到任何帮助。听懂了吗？”青鸾不容置疑的道。
“...听懂了。”
青鸾把灵画还给了江墨，又瞥了楚璃一眼。
“本王还要去请示云初真人，你们爱去哪去哪吧，看着点楚丫头，别让她真的痴傻了。”
说完，它再度幻化成了一只青鸾，展翅飞去。
“……”
“师姐。”江墨看了看楚璃。
楚璃已经从先前的呆滞、难以置信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紧蹙着眉头道：“师弟，你觉得这幅灵画会不会其实没有成功，只是看上去成功了。”
“其实它并没有道基灵画的效用？”
“......”
江墨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