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被隔绝在车窗外，Roma低沉的引擎轰鸣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头慵懒而危险的猛兽在低吼。
车内弥漫着顶级皮革的馨香，混合着林晚晚身上那股刻意又诱人的花果甜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酒气。
林晚晚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张昊身上，纤细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游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带着醉意和刻意的撩拨：“昊哥……你开车的样子，好帅哦……”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娇嗲，在密闭的空间里充满了暗示。
张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尖能感受到Alcantara包裹带来的细腻摩擦力。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昏暗的车内灯光下，她微醺的脸颊泛着红晕，杏眼迷蒙，长卷发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亮片短裙下的身体曲线在安全带下若隐若现。
李飞的话在耳边回响——“精着呢”、“还没人能真正开上”……一种混合着征服欲和酒精刺激的燥热感在血液里奔涌。
他没有说话，只是脚下油门微微深踩。
Roma瞬间爆发出更加低沉的咆哮，强大的推背感将两人更深地按进包裹性极佳的座椅里。
林晚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咯咯笑起来，身体贴得更紧，手指也更加大胆地向上探索。
当哑光银的Roma驶入云栖苑地下车库，最终停在那空荡的专属车位上时，引擎的余韵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张昊熄了火，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林晚晚解开安全带，身体像没有骨头似的靠过来，手臂环住张昊的脖子，温热的唇带着酒气和香槟的甜腻，主动贴上了他的嘴角，含糊不清地呢喃：“昊哥……到了呢……”
她的吻带着技巧性的挑逗，舌尖轻轻试探。
张昊脑中那根名为“底线”的弦，在法拉利的轰鸣、顶级夜店的浮华、酒精的麻痹以及怀中这具年轻鲜活、充满野心又唾手可得的身体诱惑下，终于彻底崩断。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占有欲和宣泄。
什么过去，什么愧疚，什么纯粹，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想拥有，只想征服，只想享受这金钱和力量带来的、赤裸裸的快感。
纠缠的唇齿间，林晚晚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更加热情地回应着，手指急切地去解张昊的衣扣……
从车库到电梯，再到16楼那扇厚重的智能门锁开启，衣物如同剥落的伪装，一路散落。
玄关、光洁如镜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昂贵的沙发……都成了这场原始欲望的临时战场。
林晚晚的娇喘和迎合，张昊粗重的呼吸和略带发泄的动作，在空旷奢华的新居里交织回荡。
她年轻的身体充满弹性，带着刻意的讨好与引导，每一次迎合都恰到好处地撩拨着张昊的神经。
没有羞涩，只有一种目标明确的、燃烧般的热情。
当一切终于平息在卧室那张巨大的、还未拆封防尘罩的顶级床垫上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荷尔蒙和汗水的味道。
林晚晚蜷缩在张昊身边，栗色的长卷发铺散在深色的防尘罩上，脸上带着疲惫和某种得逞后的满足，很快沉沉睡去。
张昊却异常清醒。
他看着天花板简约而昂贵的吊灯轮廓，身体是满足后的疲惫，但大脑却像被冰冷的酒精冲洗过一样，异常清晰。
没有想象中的负罪感山崩海啸般袭来，也没有初次放纵后的巨大空虚。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清晰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基于他新身份和新财富的、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交易。
他得到了一个年轻、漂亮、有学历光环、并且“精着呢”的猎物带来的新鲜刺激和征服快感。
而她，得到了接近他、可能获取更多资源（无论是物质还是人脉）的机会。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林晚晚。卸了妆的她，眉眼间还带着一丝青涩，睡颜安静，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但张昊知道，这无害的表象下，藏着多么精明的算计和勃勃的野心。
他扯了扯嘴角，一丝自嘲的弧度。
原来自己的底线，真的可以如此灵活。
在绝对的物质力量面前，那些曾经坚持的所谓“纯粹”和“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
接受这个事实，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得多，甚至……有一种挣脱束缚的、扭曲的快感。
他轻轻起身，没有惊动林晚晚，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陈，璀璨却遥远。
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李飞的微信语音。
张昊接通，放到耳边。
“卧槽！昊子！牛逼啊！！”
李飞标志性的大嗓门立刻炸响，带着宿醉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兴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行！林晚晚那妞儿，昨晚被你带走了？怎么样？哥们儿没骗你吧？是不是够味儿？名校学霸，那感觉，啧啧啧……”
他语气里充满了男人间分享战利品的得意和猥琐。
张昊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没有炫耀，也没有否认，平静得让电话那头的李飞都愣了一下。
“嘿，可以啊昊子！够淡定！”
李飞随即又笑起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不过哥们儿提醒你啊，这种妞儿，玩玩就好，千万别当真，更别上头！她们精着呢，今天能跟你，明天就能跟别人。她们要的就是你这身份带来的资源和跳板！你看她平时一副清高样，还不是……”
李飞还在滔滔不绝地传授着他的“圈内规则”，言语间充满了对林晚晚这类女孩的轻蔑和物化。
张昊静静地听着，目光依旧落在窗外的城市轮廓上，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李飞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把他和林晚晚之间那层薄薄的、名为“情欲”的遮羞布彻底划开，露出了底下冰冷、赤裸的交易本质。
他昨晚的“清醒堕落”，在此刻得到了最直白、最粗鄙的注解。
“行了，知道了。”
张昊打断了李飞还在继续的“经验分享”，语气平淡无波，“还有事吗？”
“呃……”
李飞被噎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张昊反应这么平淡，“没…没事了。就是提醒你一下，悠着点，别被缠上。这种妞儿，胃口一旦被吊起来，可不好打发。改天再聚啊！”
“嗯。”张昊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转过身。
卧室门口，林晚晚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裹着张昊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毛衣，宽大的衣服下露出两条光洁的长腿。倚着门框，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但那双杏眼里，却闪烁着清醒而精明的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显然，她听到了部分对话，尤其是李飞那毫不掩饰的大嗓门。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张昊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撞破的尴尬或恼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厨房中岛台的方向，语气如同吩咐侍者般自然随意：
“冰箱里有水，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