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来得太快超越龙卷风。
志村家对建材的垄断?
日向家第二天就派管事上门,送来了几家老牌药材商和建材商的联络方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那些捣乱的地痞流氓?
还没等志村家灭口,就被宇智波警备队以“光天化日行凶伤人”的罪名,从犄角旮旯里掏了出来,铁证如山,直接扔进了木叶大牢。
据说带队的宇智波忍者,下手格外“有分寸”,保证那几个家伙进去时还能喘气,但身上绝对没一块好皮。
压在林家头上的乌云,散了。
南边那片废墟工地上,清理工作热火朝天地重启了。
林家这次下了血本,工钱涨了一截,中午还管一顿带荤腥的饱饭。
王伯的伤,林家请了最好的大夫,养伤钱管够。
林墨站在工地旁边一处稍高的土堆上,看着下面挥汗如雨、喊着号子干活的平民。
一张张曾经麻木绝望的脸上,此刻虽然依旧沾满尘土,却有了亮光,那是活着的希望。
“林少爷!您瞧好吧!这地,咱保证给您拾掇得利利索索!”
一个汉子抹了把汗,冲着林墨憨厚地笑。
“对!有活干,有饭吃,就有奔头!”
旁边的人大声应和。
“谢谢林家!谢谢林少爷给咱活路!”
王伯的儿子,那个半大小子,眼圈还红着,却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铁锹。
“林少爷…”
“林少爷您喝水!”
“林少爷这边您看着点,别让石头磕着!”
一声声“林少爷”,不再是以前族里小孩起哄的调调,而是实打实的恭敬,甚至带着点感激和依赖。
林墨走到哪儿,都有族人停下活计,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连以前总板着脸的几个家族长辈,见了他都挤出一丝堪称“慈祥”的笑容,点点头。
林墨有点不适应地摸摸鼻子。
少爷?
啧……听着是挺爽,可这责任也跟着蹭蹭涨啊。
麻烦~
他望着眼前这片忙碌的景象,废墟在一点点被清理,新的地基轮廓隐约可见。
风吹过,卷起尘土,迷了眼。
灾难这玩意儿,真他妈操蛋。
管你是忍者还是平民,管你姓宇智波还是姓山田,砸下来的时候,全他妈一个样,都给你摁进泥巴地里吃土。
他吐掉吹进嘴里的沙子,心里嘀咕。
可这爬起来嘛……有人选择跪着舔别人脚底板求口剩饭,比如以前那些被志村家压榨的。
有人选择抱团,咬着牙,哪怕一身泥一身血,也要互相搀扶着,靠自己的力气,挺直了腰杆站起来,把脚下的烂泥踩实了,在这操蛋的世道里,硬生生给自己和在乎的人,刨出一条活路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带着点稚气的手掌。
力量……
好像也不仅仅是指拳头有多硬,忍术有多炫吧?
他好像……摸到点别的门道了?
虽然过程是真他娘的麻烦。
午后的阳光毒辣辣地泼在林家小院里,晒得青石板都滋滋冒烟。
林墨整个人陷在铺了厚厚软垫的竹躺椅里,像一滩被晒化的史莱姆,只有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唉声叹气。
“唉——”
“唉——”
“唉——”
每一声都拖得又长又黏糊,充满了生无可恋的咸鱼气息。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大伯林强提着一小包新出炉的糯米丸子走了进来。
他看着椅子上那滩“人形液体”,眉头习惯性地皱成了川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墨儿,坐直了!一点精神没有,像什么样子!”
林强的声音带着点无奈。
林墨眼皮都懒得抬,只从鼻子里哼出气。
“大伯……阳光这么好,光合作用懂不懂?长命百岁的第一步,就是避免中暑和过度劳累啊!劳心劳力,折寿的!”
林强把糯米丸子放在旁边的小石桌上,抹了把汗,语气沉了下来。
“少贫嘴。刚收到消息,家主那边花了大人情,请动了一位大人物,后天开始,专门指导你入学前的忍术修行。”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咸鱼雷达疯狂报警。
他勉强掀开一只眼皮,警惕地问。
“谁啊?这么倒霉……哦不,这么荣幸来接这苦差事?”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可能的名字,希望是类似伊鲁卡或阿斯玛那种好说话的,千万别是某个变态紧身衣或者蒙面衰男。
林强看着他,一字一顿。
“旗木卡卡西大人。”
“什么?!”
林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躺椅上弹射起飞。
竹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个拷贝忍者?写轮眼卡卡西?木叶技师?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冷血机器?”
“大伯!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一个上忍,还是暗部出来的!教我一个只想安稳晒太阳的准忍校生?”
“这合适吗?这科学吗?他会不会嫌我太咸鱼直接一个雷切把我送走啊?”
他内心疯狂咆哮。
“狗系统!说好的超人天赋呢?钢铁之躯才初级!超级力量、超级速度、飞行在哪呢?但凡给我个超级速度,我早溜出木叶晒太阳去了,还用受这罪?这破系统升级慢得跟乌龟爬似的!”
“为了天天,为了林家,你必须去!”
林强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家族意志。
“家主说了,卡卡西大人是看在当年修复白牙大人遗物的天大情面上才勉强答应的。”
“机会难得,你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出个样子来!”
“卡卡西大人明天上午,村东第三训练场,别迟到!”
说完,林强把丸子又往林墨那边推了推,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沉重的背影。
林墨看着那包散发着甜香的丸子,感觉像在看自己的催命符。
他哀嚎一声,重新瘫回躺椅,用胳膊盖住眼睛,感觉整个忍界都灰暗了。
次日,村东第三训练场。
蝉鸣聒噪,热浪蒸腾。
年仅14岁,还是少年身形的旗木卡卡西,斜靠在一根光秃秃的训练木桩上。
银色的扫把头在阳光下有点蔫,一只死鱼眼毫无波澜地耷拉着,另一只被护额遮住。
他手里那本白色封皮的《根性忍传》翻得哗哗作响,完全无视了站在场地中央,顶着大太阳的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