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就在那儿看着自来也的《根性忍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墨感觉自己快被晒成咸鱼干了，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他偷偷瞄了一眼卡卡西，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个……卡卡西老师？”
林墨试探着开口，声音干巴巴的。
“嗯？”
卡卡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黏在书页上，仿佛那上面有绝世忍术。
“哦，是你啊。开始吧。”
语气敷衍得像在打发一个问路的。
“开始……什么？”
林墨有点懵。
“提炼查克拉。”
卡卡西终于吝啬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死鱼眼里连一丝好奇都欠奉。
“忍者学校入学最基本的要求。提炼出来，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天赋’在哪。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会。”
语气里的嫌弃几乎凝成实质。
林墨心里憋屈得要命，但想到两个月后的入学考，想到天天软乎乎的小脸，想到大伯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他只能认命地闭上眼。
虽然林家属于平民家族，但那只是说没有秘传忍术传承，不代表家族没有出过忍者。
查克拉提炼术，他早就学会了。
并且也测试过查克拉属性。
没有意外，平庸的原生状态只有一种属性，火属性。
结印，林墨调动那高达150点的庞大精神力，如同开闸泄洪——
嗡！
一股清晰可感的能量波动以林墨为中心猛地扩散开，他身周的空气甚至产生了细微的扭曲。
磅礴的蓝色查克拉光晕瞬间包裹住他小小的身体，其凝练程度和规模，远超普通忍校新生，甚至隐隐达到了刚毕业下忍的水平！
卡卡西翻书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那只露出的死鱼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
如此年纪，如此庞大的查克拉量？
确实罕见。
他合上了《根性忍传》，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
“查克拉量……马马虎虎。”
卡卡西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但站直了身体。
“试试控制。变身术，目标，我。”
花费10分钟时间，卡卡西教会了他变身术的结印和查克拉流动方向。
林墨精神一振，庞大的查克拉在体内奔腾。
他双手笨拙地结出未印——巳-午-未……
“变身术！”
砰！
一团扭曲、蠕动、如同融化蜡像般的“东西”出现在原地。
勉强能看出个人形轮廓，但五官错位，手脚比例失调，颜色斑驳诡异。
这坨“东西”维持了不到两秒，就“噗”地一声溃散，变回满头大汗、脸色有点发白的林墨。
刚才那一下，他感觉体内庞大的查克拉瞬间被抽空了一小半，却只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卡卡西的死鱼眼彻底恢复了古井无波，甚至更冷了一点。
“分身术。”
林墨咬牙，再次结印。
这次更糟，查克拉在他体内左冲右突，完全不听使唤。
“分……分身术！”
砰砰砰！
三个同样扭曲模糊、站都站不稳的“林墨”出现在他身边，其中一个甚至只有上半身，它们摇摇晃晃，表情呆滞。
其中一个还打了个哈欠，同样没撑过三秒就化为白烟。
“水遁·水乱波。”
卡卡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C级忍术。
他随意地单手结了几个印，一股清澈的水流从他口中喷出，精准地浇熄了远处一小堆作为靶子的枯叶。
林墨憋红了脸，调动查克拉，模仿着结印。
亥-酉……“水乱……波！”他猛地张口，体内庞大的查克拉如同脱缰野马汹涌而出！
哗——！！！
没有凝练的水流，只有铺天盖地的浑浊水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毫无方向感地朝着前方猛冲！
不仅瞬间淹没了枯叶靶子，还冲垮了旁边两个无辜的木桩，泥水四溅，把大半个训练场都变成了泽国，连卡卡西的鞋面都湿了一小块。
“啧。”
卡卡西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嫌弃，看着一片狼藉的训练场和浑身湿透、狼狈喘气的林墨，死鱼眼里只剩下失望。
“庞大的查克拉是容器，控制力才是水龙头。你这水龙头……不仅锈死了，还装反了。”
他拍了拍溅上泥点的《根性忍传》，转身就走，银发都透着一股“浪费时间”的冷漠。
“浪费天赋。要不是还人情……明天同一时间，爬树练习。准备湿透吧。”
看着卡卡西瞬身消失的背影，林墨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呸呸吐掉嘴里的草屑，心里的小人疯狂捶地。
“靠！我才5岁啊，这查克拉控制是一天练成的吗？有这功夫挨顿打，我的钢铁之躯又能涨几点熟练度了。效率！懂不懂效率啊卡卡西！”
当天下午，又去找宇智波鼬切磋（挨打）的林墨问：
“鼬，你当初学三身术还有爬树踩水花了几天啊？”
“天？”
鼬歪头询问。
林墨和鼬认识这么久，瞬间就看懂这表情的意思。
意思是三身术和爬树踩水而已，不是分分钟就掌握的吗？为什么还要用‘天’这个剂量单位。
这一刻，林墨直观的感受到普通人和天才的察觉。
不过，他至少比鼬抗揍。
“鼬，我来了哦，一旦你被我扑倒，就嘿嘿嘿……”
林墨冲上去，可惜被鼬灵活的躲过。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抱团防御中，林墨偶然看到，鼬好像笑了。
等等，这个万年扑克脸不是只有看到佐助的时候才会笑骂？
所以这是揍他揍上瘾了吗？
可恶！
被鼬当成免费的沙包了。
可恶！
上午跟着卡卡西学西忍术基础，下午和鼬切磋。
切磋划掉，被揍当沙包揍。
枯燥、重复、毫无成就感的日子开始了。
林墨都在和光滑的树干、平静的水面较劲。
调动那150点精神力去感知、去约束体内那匹名为查克拉的野马。
每一次将查克拉凝聚到脚底，试图吸附在垂直的树干上，都像是在用意识去捏住滑不留手的泥鳅。
往往是刚上去几步，查克拉一个紊乱，整个人就狼狈地摔下来，啃一嘴泥。
踩水更是灾难片现场。
他站在平静的池塘边，小心翼翼地分出一丝查克拉维持平衡，但那股力量稍有不慎就会失控爆发，炸起大片水花把自己浇成落汤鸡是常态。
池塘里的鲤鱼都被他吓习惯了，远远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