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凌雪一入门来，便忍不住向姬如意告状：“封不平欺人太甚，一言不发就出手，直接打伤了六名护卫！”
“殿下可一定要严惩他！”
姬如意点点头，好似听到了，却又没搭理她的话茬，而是看向封不平：“就这六人？全抓住了？”
封不平道：“殿下，微臣辨别出来的只有五个。之所以有六个受伤，是因为第六个以为我要攻击护卫，直接挥刀砍我要害，我不得还手一下，将他制住。”
“哦，那倒是勇武。”
姬如意赞叹那第六个人一句，说道：“封不平，这五个人你能否处置好？”
“微臣能处置好，只要凌雪头领不再找微臣麻烦便可。”
“好，你处置好此事之后，便开始帮孤去做另一件事，把十多年来云中郡斩蛟龙的事情前前后后调查清楚，朝廷的、太子东宫的、烂陀山的、民间的……所有说法，你都做个汇总，最后呈现到孤的面前来。”
封不平愕然看一眼凌雪。
就在这凌一威的女儿、左英豪的未来儿媳面前说这件事，合适吗？
要知道，凌一威是汉王的人，左英豪更是当初率军斩杀蛟龙的将领。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咦，原来如此。
封不平恍然大悟，不再多言，只是应是。
凌雪听着，忍不住小声疑问：“太孙殿下，你今天怎么自称……之前并未见你自称。”
“还有，怎么又说起云中郡斩杀蛟龙的事情？那不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吗？”
“受皇爷爷厚赐，孤从今日起，便可正式自称。”姬如意微笑说道，“还有，汉王已经被降为郡王，禁足三年，交御林军看管。”
“凌雪，你回去问问你父亲，说不定你在家中的烦恼，便可迎刃而解。”
凌雪闻言吃了一惊，随后大喜：“那太好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封不平也是喜出望外——太孙称孤，汉王降爵，这两件事加起来，太孙之位是明摆着要稳固下来。
自己才刚刚开始赌一把，居然便赌赢了？
这运气也太好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微臣为殿下贺！”
姬如意见到两人明显真心实意的欢喜，又微笑说道：“凌雪，你也不要恼火封不平，他是奉了孤的命令，去排查三十名护卫之中的不忠之人。”
“以他鬼眼神探的本事，他查到的那五个人定然都是有问题的。”
凌雪的喜色顿时僵住：“啊，不可能吧？张宝他们是左叔叔亲自挑选的……”
姬如意笑了笑：“你相信孤，还是相信别人？”
凌雪犹豫一下：“卑职相信殿下。”
“那就对了，相信孤，孤不会骗你。”姬如意示意封不平可以去把那五人处置掉了。
封不平低声请示：“殿下，这五人微臣倒是好处置，那个保护他们的愣头莽汉，应该如何处置？”
“他可不相信我，拼命要阻挠我。”
姬如意笑道：“这人倒是有意思，至少贯彻同袍之情，勇武之余也算有情有义。”
“他叫什么名字？”
凌雪回答道：“殿下，他叫王二丹，是从良家子选拔而来。”
“嗯，好，以后看看此人是否可信。若是可信，让他接任你倒是不错。”姬如意说。
凌雪愕然：“殿下，卑职不想离开，我愿意给殿下效力，当护卫头领。”
姬如意对封不平眼神示意，让他下去处理奸细，并调查云中郡当年之事。
文良当即也跟在后面，一起去帮忙。
随后，姬如意随意坐在座榻之上，示意凌雪也坐在椅子上，跟闲聊一般：“凌雪，你愿意给孤做护卫头领，是因为什么？”
凌雪没有迟疑，回应道：“因为殿下很厉害，卑职跟着殿下能做很多厉害的事情，也能发挥我一身实力。”
“一身实力……你不是准备嫁给左英豪的儿子吗？何必执着于发挥实力，做什么厉害的事情？”姬如意笑着说，“女人最厉害的事情，应该是在床榻之上。”
凌雪顿时红了脸，胸前轩然大波晃动：“殿下，如何能说这等话？”
“什么话？”
“就是女人……床榻什么的……殿下的身份说这种话，是不是过于不自重？”
姬如意一脸愕然：“孤说的是女人床榻之间生儿育女，乃是天地间众生繁衍的大事，也是最了不得的本事。”
“凌雪，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
凌雪微微张口，随后脸色更加通红：“原来是这个意思，卑职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姬如意笑着问，并瞧着对方甲衣下面惊人的弧度。
凌雪红着脸把头抵在胸口：“卑职没以为什么，殿下说的对极了！”
姬如意见她羞于承认，也没有再强求。
“孤说的那些话，倒不是我想的，而是我猜测你父亲与左英豪两人都不赞成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做护卫首领。”
凌雪倒也实诚，渐渐褪去羞意，无奈叹一口气：“殿下所言，正是卑职的苦恼。”
“他们的确是劝说我安分在家，等候出嫁，到时候便可在家相夫教子；只是，自从卑职见到殿下破获红衣淫魔案之后，便知道殿下正是值得我效力追随的，跟着殿下才能施展我的本事。”
“我越是据实交代殿下的英明聪慧，他们越是反对我来当护卫首领。昨日晚间，闹得不欢而散，实在令我烦心。”
说到这里，语调轻快：“好在今日又要有转机——汉王被陛下降爵，太孙殿下又被褒奖，我父亲想来也不会再反对我为太孙殿下效力了。”
姬如意看着凌雪，笑道：“凌雪，你可知道，你是个奇才。”
凌雪有些疑惑，想了想：“殿下说的是卑职练气八层、且熟练掌握兵刃的事情？”
“这虽然的确有些才能，但只怕距离奇才还远。”
姬如意呵呵一笑：“不，这些都是假象。”
“凌雪，你要相信孤，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其实是一名奇才。”
“孤会把你培养成材，让你惊艳所有人。”
说着话，又把手按在凌雪甲衣上。
“你敢不敢相信？”